导演捂着一抽一抽的太阳穴,暗叹这个帮手战斗力不行啊,三两回合就被打击得无还手之力,还得亲身上阵。
他作为昨晚意外事件的受害者,若是主动表明不予追究,甚至配合女方粉饰太平,卖大队长还有宋家个面子,总该能值点人情吧?
小小花真就剩下三两天的戏份了。
以宋瓷的进度,很快就能顺利杀青,何必这会儿吵成这样呢?有这工夫都拍好一条了。
导演把话一说,为表诚意,还又掏了二十块钱反塞进宋春安手里,主动加码。
三十块钱的工资可真不低了,得是特邀演员的价位,诚意真的很足。
奈何那爷俩轴得很,愣是不接茬。
宋瓷小团子平常看着软乎乎的好说话能吃苦,可一碰到她爹,那就无原则护上了,压根不跟你讲道理。
你还没法跟个孩子较真儿!
导演暗骂宋春安狡猾,可也没办法说动他们,只好跟大队长打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车轱辘话来回说,努力做通思想工作。
正缠杂不清着呢,就听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邮递员骑自行车送信来了。
“大队长也在这呢?今天的信和报纸!”
邮递员熟稔地打招呼,支起自行车,从绿色的邮袋里抱出一沓子信件和报纸,低头翻出几封信递给导演,其他的都给了大队长。
“导演,剧组的信我也捎过来了。”
导演道谢接过,打眼一扫也没急着拆,交给徐卫军,叫把其他人的发下去。
在乡下拍戏,家里头不放心,怕吃住得不合心意,时不时的就寄来钱跟粮票,说的最多的那句就是穷家富路。
这种牵挂什么时候叫人见了,心里头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