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安心疼闺女,不让她继续给另头猪扎针,而是要她先回家歇歇吃饭。
刚好还要回去配糖盐水,宋春光也跟着他们家去。
走到半道,迎面遇上来换他们回家吃饭的马华升。
宋春光不放心儿子大晚上的一个人留在外头,叫他回家去拿饭,送来给他爹随便对付一口得了。
“宝儿啊,你这么一治,我心里头压着的那块石头可算是松开条缝了,喘气都轻松多了。
你老师真有本事,你才跟着学这么几天,就能给猪看病了,以后也指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夫。”
宋瓷恹恹趴在姑妈怀里不说话,也懒得吐槽大夫跟兽医之间的区别。
就叫姑妈先高兴一会儿吧,省得上火得太厉害,别再给急出病来。
宋春安在旁边打手电,站得离俩人足有几步远,嫌弃得不要太明显,不忘提醒:
“姐你可别这么说,传出去不好。”
宋春光白他一眼,拿这个爱干净的弟弟没辙:
“我又不傻。这猪瘟连乡里技术员没法治,四里八村的猪不管得没得病,一律要拉出去弄死,谁心里头没点怨气?
咱可不出这个头,闷声发大财最好了。”
宋春安不得不戳破他姐的美梦:
“这事儿瞒不住的。”
不过他也不怕,他跟他闺女都是立过功的人。
闺女还有那些有能耐的老师护着,怎么都吃不了亏的。
要是闺女真把这个猪瘟治好了,怕是全天底下的养猪户都会感谢她,还怕被几个红眼病的落下埋怨?
有本事以后养的猪病了,别上门来求他闺女给救!
不管到啥时候,有本事的医生都吃香。
宋春安暗自得意,完全忘了宋瓷的老师是什么情况下拜的了。
三人回家,马华静早烧好一大锅热水,准备给他们洗澡。
宋瓷先教姑妈配好一锅糖盐水,就被她爹摁进大洗澡盆里好一顿刷洗。
“爹,爹皮都要搓破了!”
宋瓷疼得一个劲儿喊。
至于被亲爹洗澡会不自在?嗐,哪有那么矫情。
换你直挺挺的被锁在地下研究室,每天24小时被好些人观察治疗上几年试试?
啥羞耻心全没了,只有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