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仗着耳力好,将这番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视线下意识去看影影绰绰听见些话音儿的宋淼,觉得大姐羞赧的红脸蛋特别有意思。
良久,宋春安牙疼似的咝一声,啪地搁下筷子。
“我上那屋吃去。”
“别啊叔。”金戈一把拉住他,轻轻打下自己嘴巴,讪笑赔罪。“我不说了行么?咱还接着吃饭。来,我给您裹一个,您再尝尝。”
金戈赶紧又取来一张豆腐皮,夹上满满一筷子肉丝,特意蘸上浓浓的酱汁,又夹了一筷子葱丝,码得顺顺溜溜的,裹得齐齐整整的,塞进宋春安嘴里,扶着他手往嘴里送。
宋春安瞧着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赖皮样,就有些头疼。
同时也万分眼熟。
不由得在内心反省,当年他是不是也把老丈人跟丈母娘给烦够呛。
本着这点隐秘的同病相怜之心,宋春安没多拿乔,开恩地张嘴咬了一口。
被放了一马的金戈傻乎乎嘿笑两声,很有眼色地又拿起豆皮继续夹菜来卷,坚决不能厚此薄彼。
这饭桌上坐着的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尤其是正牌老丈人宋春胜同志,更得献上十二万分殷勤才行。
宋春安大发慈悲,没再找这小子的茬,又跟大队长还有二大爷闲聊起来。
“今年天气冷,比往常年都冷,站里工作还是很忙的,我倒是还应付得来。”
宋春安聊起自己的新工作,也是为了安家里的心,展示下他在站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替代的地位。
“不是刚下过雪么,气温一降,即便还没到受灾的程度,但影响已经出来了。
家禽家畜得流感的先不用说,那是四里八村一批一批地犯病。站里那几个人手压根不够使的,每天往底下跑,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