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歇一歇吧。”
孟述没有多感叹的工夫,忙忙扶住有些脱力的老师,将其扶靠在自己怀里,单手掏出个玉瓶来,打开塞子倒出一粒不大不小的褐色药丸来,小心喂到老师嘴里。
宋春安有眼色地要去倒水,脚步才动又停下。
就见着孟述又掏出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拧开,小心翼翼放到老爷子嘴边喂了两口水送服。
“没事吧?”
宋春安紧张地压低声音询问,看着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喉咙有些发紧。
这要是真累出个好歹,他们可担当不起。
他媳妇不过就是打俩喷嚏而已,开点感冒药喝喝就得了,实在不必兴师动众地劳累老爷子亲自扎针,造孽哟。
此刻的宋春安真切体会到了闺女的担忧。
老爷子年龄太大了,身体瞧着也不咋结实。这要真拜了老师,不说能不能跟着学到本事了,光是担心也担不起啊。
他闺女又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负心薄幸之人,心肠又软还重感情,说拜师就真把人当成自家人真心相待,臧老爷子这样的还真不合适。
与其叫闺女提心吊胆还要伤一回心,不如就叫臧老爷子留点遗憾,别打他闺女的主意了,赶紧趁还有精神,再去别地儿踅摸个新徒弟吧?
亲爹心里门儿清,内外有别分得别提多清楚。甭管是什么样的好处,跟自己闺女开心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哪天他闺女遇到危险了,别说他一定会豁出命去救,就算是要犯氵去干点丧良心的坏事,甚至拿别人换闺女一命,他也都肯的。
下老头儿点面子又怎么了?
咳,他只是随便举个例子,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