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的心声,除了福公公,无人能听到。
人群里,一个御史义愤填膺道:“你们这圣旨,必定是伪作的!想要破坏我大夏朝的朝务秩序,你们还嫩着点!”
“对,一定是伪作的!”
“对!”
人群再次愤怒起来。
皇上……
朕谢谢你们了!
五国使臣……
大夏朝的朝臣,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西秦使臣目光咄咄,落向苏蕴、。
苏蕴眼皮一抖,上前一步,从一个朝臣手中接过圣旨,落目看了一眼,“我记得,长兄在家时,曾和我提过一件事。”
平阳侯苏掣,在朝臣中的威信是非常高的。
尤其是镇国公倒台之后。
苏蕴一提平阳侯,众人刷的一静。
目光纷纷落到苏蕴身上。
万众瞩目,苏蕴叹了口气,“长兄曾说,当年先帝驾崩,并非病逝,像是被人下药,这话,长兄从未直接说过,还是一次醉酒,与我提起,长兄说,他一直怀疑,是先帝知道了什么,被人突然下手。”
这话说出来,现场气氛,骤然冷凝下来。
一个御史指着苏蕴道:“苏大人,侯爷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先帝驾崩,我们都是知道的,当年太医如何宣布,我还历历在目。”
“对啊,平阳侯与陛下,一直情若手足!”
苏蕴嘴角带着苦笑。
“人人只当我兄长与陛下情若手足,可若真的是情若手足,我兄长至于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儿子养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在为陛下养兵,平阳军说是我兄长在带,可及至苏清成年,这兵权,还不是随着她嫁给九殿下而收入皇家!”
这话,登时令大家议论纷纷。
苏蕴长吸一口气。
“苏清明明一个闺阁小姐,却被逼在战场金戈铁马,还不是陛下一道圣旨!”
“什么,苏大人的意思,苏清女扮男装是陛下的指使?”一个朝臣忍不住,惊讶道。
苏蕴悲恸点头,“之前我也不知,是兄长醉酒,意外说漏,我才知道。”
“怎么会这样?”
“对啊,怎么会这样!”
众人的情绪,再次愤怒起来。
不过这次愤怒,却是对着皇上。
然而龙椅之上,皇上已经面色苍白,虚弱不堪。
苏清亡故,西秦大军压境,再加上现在的情形……
他虚弱了好几天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放肆!朕何曾……咳咳咳,可咳咳咳……”
皇上疲惫绝望的眼底,带着怒火,抬手指向苏蕴,然而胳膊尚未抬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将一切打断。
苏蕴立在大殿中央,气若洪钟。
“我不敢隐瞒半个字,之前只是觉得,这是陛下想要收回兵权的手段罢了,毕竟历代君王,都怕武将功高震主,至于先帝的非正常驾崩,我也不曾多想,可今天发生这种事,这些桩桩件件联系在一起……”
苏蕴骇然倒吸一口冷气。
“莫非,莫非是陛下毒害了先帝,莫非,先帝当真要传位于齐王?”
西秦领队拿出的圣旨,圣旨上就写着先帝的遗诏,传位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