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府城外的一座废弃将军庙里,那名刚从林家祖宅中夺路而出的黑衣人则出现在了这里。
在那屋顶窟窿处渗进的银色月光照耀下,将这名盘腿坐在角落处的黑衣人身影照得十分清楚,只见随着他每次运气,已经卸下了蒙面黑巾的儒雅男子脸上总会时不时浮出一丝紫气。
良久之后,这名儒雅男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紫气。
“噗!”
就在这时候,这名儒雅男子这才从嘴里吐出了大口积压在胸口的淤血。
昨日他在那向阳巷林家祖宅里,被迫在以一敌二下中了那青年的一记青城派摧心掌,当时他为了震慑敌人,强忍着没有将淤血吐血,所以才导致了此刻内伤的加重。
“这青城派的摧心掌,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吐出了淤血后的儒雅男子表情这才变得轻松起来,若不是有着及时用紫霞神功护住心脉,恐怕他的伤势要更加严重。
亲身体验了一番这摧心掌的厉害之处,这儒雅男子也不由得出口感叹。
只不过他这番痛苦,也并非没有回报。
想到了这里,嘴角多出了一丝笑意的儒雅男子手中则拿起一条刚从蒲团中找到的袈裟。
利用从屋顶窟窿照射进来的月光,这名儒雅男子不怎么费力地就看清楚了这袈裟上所写的字。
只是这月光越清晰,那儒雅男子的表情就愈奇怪!
因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红色袈裟上开头所写的第一句话却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
深夜下福州府内的林家祖宅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从四川远道而来的青城派弟子们和林家镖行的趟子手们快要将整个福州城都要翻了过来,可是仍然没有找到那黑衣人的蛛丝马迹。
“徐师弟,你刚才为何要拦我?”
坐在大厅首座上的余沧此刻黑着脸问出了这句话。
“掌门师兄,我已经答应了那林镇南会庇护他们林家上下的安全,所以又怎能出尔反尔呢?”
徐子骧拱着手看着端坐在大厅首座的矮道人,这时候的他语气里倒是多出了一丝苦口婆心来。
徐子骧明白自己这掌门师兄已经将丢失辟邪剑谱的怒火发泄在了林家身上,但好不容易将事情推动到这一步的他又怎么坐视不管呢!
“哼,那先师长青子的遗命你就忘了吗?”
看着仍然坚持着自己意见的徐子骧,余沧海冷哼一声后,左手捋着嘴唇上一缕胡须的他,这时候的表情也更加难看起来了。
“先师遗命,子骧自然是不敢遗忘,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林镇南会庇护他们林家上下安全,自然不能食言。”
看着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的矮道人,徐子骧继续拱着手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