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古卿今天本来是铁了心不见肃宁的，不过，顾修这个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有些动摇。
“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看着顾修这个费劲样，古卿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嘴给撬开。
“他说，他知道少主现在心里想的不是倾执将军，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顾修这里是模糊的，因为肃宁告诉他的时候说的是，少主现在心里正在想的是朝暮神尊，可是怎么可能呢，他知道少主根本就已经不记得朝暮神尊了，而且通过他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少主的失忆也不像是装的。
“那他说没说那个男人的名字？”
古卿咄咄逼人，盯着顾修的眼睛，让顾修觉得自己好难做啊。
“这个，他说了，但是，属下不敢提。”
“这有什么，”古卿倒是大大方方地，“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个人是言朝暮不就得了？”
顾修大惊，怎么回事，少主不是已经忘记了吗，怎么还知道朝暮神尊的名字，而且这个样子，知道了所有之后，难道还能够保持云淡风轻的态度吗？
“好了，让他进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这个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在顾修去把肃宁带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古卿自己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她少有的几次和肃宁之间的交往，然后想到了许多当时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她最后发现，这个鬼王，应该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我还以为自己得在凤谷外等上一个晚上呢。”
肃宁这次面对古卿也丝毫没有拘谨，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床上。
“这是鬼王应该坐的地方吗？”
古卿一直都坐在床上，只不过脑袋上的红盖头早就被她自己给掀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肃宁也索性就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给脱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卿看着肃宁身上穿着的新郎服，眼睛里充满了戒备。
肃宁摊了摊手，“你看，你丢了新郎，正好我的新娘也和别人跑了，这不就是天意吗，倒不如我们直接就顺应天意，成亲吧，还能在这五界挽回一点面子。”
“这不是挽回的做法吧，估计能让其他人笑掉大牙。”
古卿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一看这个想法就是肃宁临时想到的，一点都不成熟。
“那如果我说，我能保证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呢，妖族现在势弱，鬼族虽然一直处于平静之中，但是却也在走下坡路，要是妖鬼两族联姻，能够利用彼此实现双赢，神族也不敢轻易动你们，至少也要看看我的面子，到时候外界的危险已经消除了，你才好重新建设妖族内部不是？”
肃宁顿了一下，“当然，这个对于鬼族也是有利的，鬼族从来都满足于现在的地位，有了妖族的加持，我们也能更快更好的发展。”
古卿这时重新地打量着肃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很长时间一样，难不成倾执和愿一他们都是被他利用的吗？
“鬼王，你一定很累吧？”
肃宁不明白古卿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伪装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呵，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代价。”
这是肃宁的鬼族治理格言，也是他们鬼族王室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箴言，也正是因为他们都坚持这个道理，所以才能够稳坐自己的位置而不曾改变。
“倒是我小瞧你了。”
古卿自己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只听肃宁的一面之词而不顾真实的情况，所以刚才已经在脑子里想了一个来回，把各种情况和各种利弊都分析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那好吧，合作愉快。”
肃宁也伸出手和古卿的握了一下，“合作愉快，我的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