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徒青青的性格,要她叫韩风一声“小师祖”,简直要比在她身上刺上十数剑还难受,但当前的情形又由不得她不开口,心里早把韩风骂上了千百遍。
皇甫晓灵比司徒青青开通一些,叫的时候面上虽然有些微红,但心理上的那一关总算过去了,暗道:“反正再过三年,我就要艺成离山了,叫他小师祖又有何妨。”
只有凌雪儿,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叫得很大声,叫完之后,还偷偷的掩嘴一笑。
韩风走上两步,将礼盒双手份奉上,道:“院主,这是家师让我送来的一点小小礼物,请院主笑纳。”
无难师太笑道:“小师祖能来本院,已经是本院的荣幸的了,何必如此多礼呢。”
韩风道:“要的,要的。”
无难师太知道这礼物一定要收下,不然的话,便是对哈哈大师的不敬,回头对司徒青青道:“青儿,还不上来代为师收下重礼?”
无难师太早已从凌雪儿口中得知那日发生的事,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于三女的名声有碍,所以早就不许门下议论韩风何以会出现在后山的事。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发现凌雪儿天真烂漫,对那日的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皇甫晓灵呢,也没怎么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有司徒青青,始终耿耿于怀。
此刻,她见韩风“赔礼”而来,便趁机让他们言归于好。
司徒青青是出来了,但她的心里却十万分不情愿,暗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盒礼物吗。”想是这么想,但怎敢表现在脸上。走到近前,从韩风手中接过礼盒,娇声道:“青青代师尊谢谢小师祖的礼物。”
韩风听了,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礼貌上不输阵,道:“青青师妹不必客气。”
司徒青青暗骂一声:“谁是你的青青师妹,真是不要脸。”面上却要做出欢笑之色,十分淑女的退了下去。
韩风待司徒青青下去之后,对无难师太道:“院主,盒子里装的是一些名为‘罗汉果’的果子。只吃一个,不但可以抵得上五天的饭食,还能疏经通脉,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
无难师太原以为礼盒里装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东西,听了“罗汉果”这三个字,不禁变了面色。“罗汉果”之名她也知晓,但那只是从书里看到的,此果虽然不能增加人的内力,但吃了以后,不但可以疏通经脉,对人的灵窍也有一些帮助。
这样的“灵果”,别说送人,就算是自己吃,也要吃得十分珍惜,绝不像吃其他果子一样。
“阿弥陀佛,贫尼代本院上下多谢哈祖师和小师祖的厚礼,请小师祖到宾厅奉茶。”无难师太道。
“院主请。”
于是,无难师太在前带路,韩风走在身后,其他的人除了无难师太的三位衣钵弟子和司徒青青、皇甫晓灵、凌雪儿可以跟上外,其他的人,躬送韩风随着无难师太进了一间用来招待上宾的大厅以后,这才散去。
进了大厅,自有弟子端来香茗,韩风一边喝茶,一边与无难师太说话。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无难师太询问哈祖师的情况,韩风当然是一律说好。
客套了一番之后,无难师太道:“小师祖难得来一趟莲花峰,不如就在院里多住几日,却不知小师祖是否有暇?”
韩风一听,暗道:“果然被哈哈老师说中了。”笑道:“院主既然这么说,我若推辞的话,就大大不好了,恭敬不如从命。”
无难师太对衣钵二弟子静尘道:“静尘,你去安排一下,务必要让小师祖住得舒适,万不可怠慢。”
“是,师尊。”
静尘说完,退出了大厅,给韩风安排住处去了。
无难师太又与韩风闲聊了两句,然后带着静因和衣钵三弟子静慧告辞而去,要年轻的一辈,也就是凌雪儿、司徒青青、皇甫晓玲好生招待“小师祖”。
三尼走后,凌雪儿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咯咯的娇笑声,道:“小师祖,你真逗。”
“我真逗?”
韩风摸摸头,不解地道。
凌雪儿道:“是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一个有些调皮的大孩子,但刚才,你却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儿,我好几次差点没笑出来。你说这还不逗吗?”
韩风呵呵一笑,道:“院主是位老人家,在她面前,我当然不敢放肆了,所以只好做出那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