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样的问题,阳的统一回答都是——“那个被剁断脖子的人,其实是我的孪生兄弟,他的名字叫做罗罗,很不幸,我的弟弟就这样被威尔人砍了脑袋,虽然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而且也很少有联系沟通,但那毕竟是我的兄弟,这个仇还是要报一报的,所以我就来了。”
……
对于习惯性鬼话连篇的阳,邦尼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翻了个白眼,拉着阳离开了那些猎杀者成员的“包围圈”。
……
“你没事瞎bb那么多有意思么?”
邦尼对阳问道。
而阳则是耸了耸肩:“活着不就应该瞎bb嘛,难道像个自闭青年一样每挂着鸭舌帽躲在角落里隐身吗?”
邦尼当然不知道阳所的这句话指的是罗。
她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周围危机重重,但是阳却永远一副不着调的儿戏模样。
阳伸手轻轻拍了拍邦尼的脑壳道:“连威尔人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不是担心这个,只要是我清楚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应对,我担心的是那些我还不清楚的东西。”邦尼很认真地看着阳的双眼。
她很少这样做。
或者,真的就没有做过类似这样的行为。
因为曾经那个刚刚夺取人格主导权的阳对邦尼来是非常能够令她产生恐惧感的,他身上的那种特殊的癫狂特性,让邦尼觉得这个家伙可能下一秒就会直接用刀撕开自己的脖子。
阳给邦尼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邦尼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阳想不想要撕开某个饶脖子,在他动手之前很久就已经确定聊,而且他的行为和表现出来的预兆是没有关系的,简单地就是无法判断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而正是这样的神秘感和不确定性,让邦尼越来越着迷……
……
至于她这句话。
很显然,邦尼是知道阳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她的。
比如上一次她去执行对威尔人工程师的猎杀任务的时候,阳跑去了哪里,去做什么,邦尼都一无所知。
作为一个女性,她有着自己的特殊直觉。
虽然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出来,但她依旧感觉到了所有这一系列事情的复杂性。
但是阳从来都没有对她过,她也就一直都蒙在鼓里,并且也不打算问。
……
阳对于邦尼来是非常特殊的。
当初如果没有阳,可能邦尼就死在了克劳斯的研究基地里了。
在阳的身上,她见证了太多的不可能成为可能,这是一个连生死都可以逆转的人。
邦尼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情感,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可是最开始她并不清楚那种特殊的感觉是什么,或者应该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对这个恶劣的混蛋是什么态度的,她只是习惯性地跟在阳的身旁,尽管经常遭遇各种险境,但相对于其他人来,邦尼反而更加认为阳能够让她安全,这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而那种飘忽不定的,连她自己也不能够理解的感觉,在两年前阳最终被砍断脖子的那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邦尼从没有感受过那样一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