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哲也有那么多票,这强行上位的君长,也没让大家失望嘛。”
其实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即使今天自己票数最多,也只是个候选者,到议会召开之日,才是真正的君长继任者人选。即使自己当选,自己还可以辞职,由得票第二的人递补上来。
最后,唱票终于结束了,阿哲十八票,纪弘成二十五票,文天祥三票,汝卡阿诺、赵铎、刘长庆、张珏各一票。按照规定,最多可以产生七位候选者,得票的人数刚好七人。
“好,既然已经得出结果,大家现在确定议会召开的时间……”
就这样,一件大事便决定了,纪弘成成为了代理君长,阿哲准备退位,只等议会召开。
在议会召开之前,阿哲在《水西日报》、《江南日报》发布公告,宣布将在议会之后退位,并以君长的名义推举纪弘成为第一继任候选人。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不禁新宋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就连深陷战争泥潭中的蒙元和倭国,掌权者也召开会议专题讨论。
临安街上,人们议论纷纷:
“我说什么来着?君长怎么可能亏待了翁主,君长说要给翁主丰厚的嫁妆,那就一定会兑现的。”
“可不是嘛,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有那么大的手笔?把江山当做嫁妆交到驸马爷手里?”
“别瞎说,咱们的君长不是皇帝,君长之位不是家天下,自然不能子承父业。”
一个落魄书生道:
“要我说,君长跟皇帝也没什么两样。君长没有儿子,自然不能子承父业,不过君长有女儿,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女婿,这也是人之常情。”
纪弘成恰好从临安大街走过,他今一身书生的打扮,手摇一把破折扇。听到几个地主和落魄书生打扮的人正在谈论他,便过去瞧瞧。
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报纸上也很少刊载贵人们的画像,若非熟人,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无人能够认出他就是首辅大人,君长继任者。除非是宫中侍卫或者官僚。
纪弘成挤进人群,把手中折扇收进袖子里,八卦道:
“我看着新宋,也挺好,皇帝人人都有机会做,或许下一任,该轮到这位兄台。”
他指了指那位刚刚发言完毕的落魄书生。
那书生看了纪弘成一眼道:
“莫非这位兄台也是读书人?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在下不才,在水西大学堂执教。”
“幸会幸会,在下常佑南。兄台说,君长人人都有机会做,不见得吧?你没看报纸吗?君长都亲自把纪师推上位了,难道兄台以为别人还有机会?”
“自然,例如文天祥、张世杰、汝卡阿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劳苦功高。”
这是,周围有人不干了。
“胡说八道,两个书呆子,胆敢大言不惭?君上是否有私心我们不知道,或许那是他的女婿,他才极力推荐。可我们老百姓知道,如果纪弘成都不能做这君长,那任何人来都是无法服众的。”
纪弘成心里听到这话,自然是美开了花。他看看这位说话的汉子,一副耿直人的模样,面生的很,看来这说的是真心话。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道:
“早该让纪弘成当这君长了,数千年才出一个圣人,你们不知道,每次回家,看到家里的电灯,我就觉得这纪师是神,不是人。”
“对呀对呀,有纪师做咱们的君长,做万万年都可以,不用换届。”
纪弘成听到这最后一句,有些无语。如果自己是古代帝王,自然希望万万年把持朝政,大权在握。可是自己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新的文明体系,自己吃饭都嫌麻烦,谁想当这君长万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