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鲁,进来吧!”
纳鲁尼苏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前就扑通一声跪下,然后郑重的三叩首。
这头磕的季洪辰眼皮儿直跳,看到那鲁尼斯终于起身,他以为完事儿了,然而没完,纳鲁尼斯再次败下,再次叩首继红尘,有些顶不住了,于是道:
“纳鲁,你没事吧,这些年离开为师,你没少受罪吧,难道你忘了吗?在水西的时候,为师最反对的就是三拜九叩。”
“请恩师恕罪,纳入无意为你恩施,只是每日在大都,对那忽必烈三拜九叩,我心里都特别难受,无论是师尊之谊还是这天下,正处在那种心目中都会恩施莫属,然而对着一个自己并不,崇拜的人三拜九叩,已经成了习惯,今天就让纳鲁向恩施行此大礼,以表达纳鲁不能在身边侍奉报答恩师的遗憾吧!”
话已至此,季红尘,便不再推辞。只等纳鲁尼苏三拜九叩礼毕,才赶紧扶他起来坐下,让下颌为他沏了一杯热茶。
此时的大海,宁静安详,就像师生之间浓浓的情谊。
“纳入此次米莱是否受到忽必烈的怀疑?”
纳鲁尼斯知道恩施有此一问,但是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于是将临行前忽必烈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季红尘。
季洪辰站起身,望着远方微微起伏的海天之际。是纳鲁尼斯转述的忽必烈的话引起了他的思考。
忽必烈说他系红尘能够容得下,物联合台,他忽必烈也能够容得下纳鲁尼苏,看来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了,纳鲁尼苏在忽必烈的心目中,已经划归了季洪辰的心腹,就如同舞娘和台在继红尘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忽必烈的追随者。
“纳鲁这一次你不能够再回到元大都了,忽必烈已经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回去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恩施,可是我还没有协助你完成你的一统大业,怎能半途而废呢?再说了,我看忽必烈说的也颇有道理,你能够容得下物联和台,想必他也能够容得下我纳鲁尼苏。”
“为师跟忽必烈不一样,在为师的心里,水西学派的弟子,比早日完成一统大业还要重要更何况,我们离一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那鲁尼苏眼睛一亮,颇为兴奋的道:
“恩师,难道说时机已经成熟了吗?可是在纳鲁看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
“纳入,如果为师仅仅想要南北一统,其实早就可以实现了,当初在扬州的时候,为师完全有实力一举歼灭忽必烈的主力但是为师所谋更大,并不单纯为了南北一统。等到日后你就明白了。”
“可是恩施难道为了我的安危,我们就要过早的跟忽必烈摊牌吗?”
“当然不是直接摊牌,这一次你不是带着忽必烈的使命而来吗?目的就是要与我新宋结盟,共同对付十字军为师可以答应忽必烈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把你纳入泥塑留下作为人质。”
那鲁尼苏一听终于又可以回到故土,又可以回到恩施的身边,还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纳鲁尼苏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就在一年之前,在袁大都已经病逝了,其实纳鲁尼书对大都已经完全没有了牵挂,当然,在大都卧底的这些时日,他也逐渐的对忽必烈这个人加深了了解,其实他对忽必烈的印象并不坏,只是比起恩施的雄才大略,比起恩施的深情厚意忽必烈要差一些而已。
那鲁尼苏倒是真心希望,新宋和大元能够结盟共同进退,这便是一统和平一统走出的第1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