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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团上的种种都是两人的回忆,看着上面的对话,宋伊然甚至可以回想起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为什么会在曲姝寒的书桌里?
宋伊然一阵心惊,思路却渐渐清晰了起来,那天桌子上莫名其妙倒了的水杯和出乎意料的水量,难道都是曲姝寒干得?
可她为什么要撕掉自己的笔记本?难道为了,沈郁?
可喜欢一个人可以去争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刺伤别人藏在心里的感情?
这个笔记本记录了她和沈郁的一些对话,承载了宋伊然许多懵懂的甜蜜,是她极为珍视的物品,如今却被弃如敝履。
曲姝寒对她有这样的敌意,那么生日宴的浴室门锁也绝不是偶然了,她实在太过分了,接下来一定要仔细的提防着她,找时间把话说清楚。
忽然间,宋伊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胸口阵阵沉闷传来,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蹲在这干嘛?”
沈郁清冷的声音拽回了宋伊然的思绪,宋伊然缓缓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潮湿,看向沈郁不苟言笑的脸。
她下意识的将纸团攥紧,塞进了运动服的衣兜里,随即站起了身。
“没什么,你来的好早。”
沈郁注视着她,今天的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确定了她没什么别的异样后。
随手将书包从肩头取下,走回座位,挂在椅背,“不早了,你们值日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了。”
宋伊然这才发现,班级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同学,而值日进度也到了最后的环节——擦黑板。
“你怎么没穿校服?”
沈郁单手扶侧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宋伊然立在原地,穿了一身蓝白色运动服,淡蓝色的运动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型,帅气的立领露出漂亮的锁骨。
而此时配上她饶有心事的表情,和雾蒙蒙的双眼,竟让沈郁有了一丝想欺负她的想法。
“昨天有事忘洗了,就穿了运动服来,还是很奇怪吗?”
“不怪,很好看。”
直白的夸奖让宋伊然有些害羞,她眼神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轻咳两声侧过了身子。
看向林果儿方向,却发现林果儿罕见的在座位上低头解题,一脸困惑却又坚毅的表情让宋伊然感觉好新奇,随即悄悄走了过去。
“要仔细审题,答案都在题干里。”
医院中,连城懊恼的盯着自己的腿,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可是丝丝的疼。门外林启和医生正在交谈,她只能模糊的听清林启问医生会不会留疤,看来心还挺细,连城不禁弯起唇角。
“还笑,都烫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林启不知何时推门进来了,坐在她的床边。
连城白了他一眼,“不笑还能哭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林启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还知道你是大人了啊,走路不看路。这次是泼在腿上了,要是泼在脸上我看你怎么办。”
连城一把抓住他的手甩在一旁,“我都烫成这样了,你还凶我,一点都不关心我。”
林启低下头,没有答话。病房中一阵沉默,良久,他抬头直视着连城,眸中明明灭灭,一片深意。
“我怎么不关心你,你被烫伤,我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多想替你把伤受了……可我不能,我只能抱着你拼命的往医院赶,什么也做不了”
他顿了顿,“这些天我就一直很奇怪,眼里除了你谁也装不下,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我感觉,我感觉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你的一件附属品,你…你能明白吗?”林启深吸一口气“慕婉婉,我喜欢上你了,婉婉,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连城盯着林启攥在一起的手,脑中忽然闪现另一个人的脸,同样真挚,令人动容。“连城,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这同样郑重的话语,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对她讲过。可最后那人却弃她而去,另结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