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头牛,不肯回来,赶也赶不回来,没有牛绳子,你拿鞭子赶牛,牛不理你,你把牛抽毛了,牛拿脑袋撞你,那个牛角,轻松要了你的老命。
四头牛不肯回来,那可是大事情,村里的干部都来了,群策群力,把那些所谓的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专门请过来了,可是,对于脱了牛鼻子的牛,那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已经三天了,跑出去的牛,压根没有回来的趋势,这几天,社里派人,白天夜里,都要跟着四头大水牛后面,生怕被别人牵走了。
问题来了,牛么,皮厚肉多,在外面过夜,屁事没有,可是人么,现在才2月底啊,外面的夜里,可是非常冷的,谁能吃得消啊?
那可是社里的牛啊,总不能一直放在外面吧,再说,天天派人守着,耽误事情不说,还提醒吊胆,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周大毅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窝在家里当呆子呢,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有的时候,麻烦是躲不开啊。
社长刘大田,副社长杜远龙,民兵队长刘毅友一起上门了,这么大阵势,把周正明吓得腿软。
周大毅心里也咯噔一下,不会吧,难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吧?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啊?
不可能吧?
“周大毅?”刘大田和气的说道:“听说你能跟牛说话啊?”
刘大田一开口,周大毅那个提着心,一下子安稳了很多,原来不是自己暴露了,而且这帮人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摇头,呆子只会摇头,不说话。
“哎呀,刘社长,我家的老七是呆子,哪里懂得耕牛说话啊?”周正明急忙贬低自己的儿子,忽然社长他们放过自家的呆子。
社里跑掉的牛,出动那么多人,废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弄回来,难道指望自家的呆子吗?
“我听罗智友说,你家老七,和牛的关系比较好,可能可以把牛牵回来。”刘毅友不客气的说道:“让你老七跟我们去试试吧?”
罗智友和刘大明说的糊话,刘毅友也不相信,可是,没办法啊,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呗,逮到一个人,不管是谁,只要和牛比较熟悉的人,都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反正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大家都没办法了,试试总比傻等着好吧?
“周大叔,那是社里的牛,谁能弄回来,奖励200个工分?要是你们老七能够弄回家,以后放牛的差事,许你老七一份。”杜远龙许以重利的说道。
社里的领导,为了让牛能回来,充分调动社员的积极性,不管是谁,就算是别的社里的人,只要能把牛弄回家,社里肯定更要表示一下。
可是,都三天了,多少放牛的老师傅都试过,惊慌失措的牛,看到人靠近,那就跑路,发狂的人,谁敢阻挡啊。
有个放牛的老把式,不信那个邪,拿根绳子,把牛的脖子套住了,结果,牛发狂了,直接朝着老把式冲过去,差点把老把式给踩死了。
从那以后,大家都谨慎很多了,再也不敢野蛮的硬干了,只能有哄骗的方式。
为了这个牛的事情,放牛的几个小伙子,刘大明和罗智友,被骂了半死,牛不回来,当然是你放牛人的错了。
因为你和牛没有感情,所以,牛不听你的话,这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啊?
罗智友和刘大明也不是好东西,自己不行,就把呆子拖下水,摆明了损人不利已,可是,人家都是这么干的,要不然,社里的领导,怎么找上门呢?
“哎呀,刘社长,这可是好事情啊,可是,我家的呆子,啥都不懂啊。”周正明也十分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可不是揽事的时候,万一说话太满,到时候搞不定的话,社里领导发起火来,骂你的小事,搞不好就耳光抽你。
“刘社长,要不我去试试啊?我家的牛,以前都是我放的啊?听我的话。”周大国自告奋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