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遍体鳞伤的鳄祖显出了身形。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如今却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甄郝总觉得有点怪异,心里头有点小别扭。
“那什么,鳄祖啊,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换一副样子,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啊。”
听着甄郝的抱怨,遍体鳞伤的鳄祖低头看了看自己如今的躯体,脸上了然,但却一脸无奈的对着甄郝摊了摊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这是心魔界塑造的降临魔躯,我可没那能力反抗。”
说罢,鳄祖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嗤笑,这是对他自己的。
“而且我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工具怎么反抗......”
看着神情低落的鳄祖,甄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安慰这个倒霉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安慰,索性就不安慰,直接对着鳄祖招了招手。
“行了,你也别难过了,生命未停、战斗不止,咱们再来打过。”
鳄祖闻言,看了一眼甄郝,并未有任何想要出手的动作,反而对着甄郝摆了摆手,一副看开了的样子。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今天我老鳄必输无疑。”
甄郝默然,虽然他着实有些可怜这个一辈子一直都在挨打然后被镇压,又挨打又被镇压中度过的鳄祖,但是想让他放水认输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们之间的战斗看起来不像别的战斗一样拼的你死我活、惨烈无比,但是事实上他们确实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能活下去。
“你还干站着干嘛啊,过来一块坐,你不是想知道心魔界的消息嘛,趁着还有一会功夫,我来给你说道说道。”鳄祖对着甄郝招了招手,脸上笑呵呵的,看起来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意思。
甄郝没有答话,而是直接盘腿坐在了鳄祖面前,伸手从系统空间拿出来两坛人参蜈蚣酒,其中一坛仍给了鳄祖,他自己则是抱着另外一坛猛灌了几口。
看着坛子中泛着淡黄色光泽的药酒,鳄祖眼前一亮,开心的一批,迫不及待的抱着人参蜈蚣酒上来就灌了半坛子。
“嘶~~爽!”
“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整天被困在心魔界嘴巴都快淡出了个鸟了,那里面吃、嫖、赌样样不少,却唯独没有一个“喝”,我馋这一口已经馋了几百年了!”
说罢,鳄祖被勾起的酒虫子再次发作,双眼放光的看着人参蜈蚣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直接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了。
“嗝~~!”
酒足之后,鳄祖甩手就把酒坛子仍了出去,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酒嗝,脸上满是惬意。
甄郝见状正要再取出来一坛,却被鳄祖眼疾手快直接拦了下来:“够了够了,酒虫子喂饱了就行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得赶紧说正事。”
甄郝闻言,正襟危坐,仔细倾听鳄祖对心魔界的介绍。
“心魔界,不知是人建造而成还是它自己形成的,它是一个自身无意识的特殊存在,自身伟力通天,可以沟通万界。它每时每刻都在各个世界搜索陨落的顶尖强者,它看中的人选,只要魂魄不散,即使只有一缕残魂,它便可将其重新复活在天魔界。”
“而我们这些被他主动发现、认可、并复活的家伙,在天魔界统称为“心魔”,好听点说是心魔,实际上说白了就是被心魔界圈养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鳄祖说到这的时候,甄郝专门看了看鳄祖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变化,就好像不是在说他自己一样。
“我们在被心魔界复活之后,因为心魔界的原因,只要我们不是被人瞬间打的魂飞魄散,我们便会再次被心魔界复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们是不死不灭的。而且我们“服务”的对象总是比我们境界低或者和我们境界相同,所以基本也不存在那种同境界可以把我们打的魂飞魄散的家伙。”
“但是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境界到了一定地步之后,总是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强大,明明大家都在一个境界上,他们却怎么不按常理怎么来,挥手间便灭杀同境界的心魔。更有甚者,以自己的意识占据他们那方世界的天道意识,一个眼神、一个念头便可灭杀同境界心魔。”
说到这些挂逼,鳄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天魔界把这些莫名强大的人称之为“主角”,一个世界专门为他而生的“主角”。”
说罢,鳄祖扭头看了一眼甄郝,他越看越觉得甄郝就是此类人。
甄郝:害羞.jpg
“嗬~~tui!!”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一个头,看着甄郝一脸的娇羞,鳄祖在脑海中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把这个莫须有的想法压了下去。
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继续说道:“有“主角”那就肯定有渣渣,我们每次“服务”成功之后,所服务对象便会生死道消,然后被心魔界收取复活。我们又把这类心魔界看不上,但是却被我们拉进来的人称之为“魔奴”,而那个拉他们进来的心魔就是他们的主人。”
“魔奴想要翻身也很容易,只要出手打败他的主人,他便可以反客为主替代那个倒霉鬼成为新的心魔。而且还真有成功的案例,一个名叫赵高的阉人就忍辱负重偷偷摸摸的修炼成帝,将他的主人花样捏死,成为了新的心魔。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心魔们就更加小心防备魔奴,不给他们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
“所以现如今的魔奴难堪大用,但是却在心魔界给我们提供了少有的娱乐服务,正是靠着这些娱乐服务,他们主人的境界飞速增长,他们想要成为天魔的愿望更加遥遥无期。”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