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生的变故把在场的除了徐君房以外的两人都看傻了,胡列娜脸色苍白的呆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事情最后竟会这样落幕。
监考魂师被淋了一身污血,落地后满面惊怒,指着徐君房破口大骂:“你怎么敢!”
徐君房冷目以视:“我怎么不敢?”
“我要是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朋友了!”
“你…你…”监考魂师无言以对,连说了两个“你”字。
“乔斯死了,失去了考试资格,没事了吧,那我们先走了。”徐君房淡然的跟监考老师告别。
“站住!”监考魂师大喝:“这是杀人既遂,你就不管了!?”
徐君房转过身:“测试规矩可没说不能杀人,只说尽量避免伤亡,但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他要袭杀我朋友,我帮朋友解围,情急之下出手过重。但保护学员的安危是您的责任吧,我有什么错误?”
“这本就是场你死我活的竞争!”
监考魂师皱眉:“你就不考虑杀人的后果吗,如此鲁莽......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杀?你惹上大麻烦了……”
徐君房乐了,态度强硬:“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杀了他,我会有事儿?”
监考魂师有些着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
“行了,罗老师,这位徐同学确实不怕这种麻烦。”二人之间突兀的浮现出一位苍髯老者,没人察觉到他何时到来,仿佛他是凭空出现,又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站在这里。
“不是,威大人,他…”这位罗老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威姓老者枯口微张,逼音成线,传音入罗老师之耳。
半晌,虽然不知道老者说了些什么,但罗老师神色恍然,语气慨叹:“唉,法外之徒啊……”
本就精瘦的罗老师显得颇为颓然。
“那是…魂骨?”威姓老者面色温和,苍老的线条突现了他的处变不惊。
他出言询问的是刚才那道攻击,不过语气不是很肯定。
“嗯……是魂骨。”徐君房沉吟片刻后打算如实相告。
“后生可畏啊,小小年纪就已经坐拥一块魂骨了…”威姓老者感叹后浪的汹涌。
“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你出手确实是为了保护你的朋友,但是既然这位男学员已经被这位女学员抛到空中,不具备了战斗力,你就不应该出手那么重了…”
徐君房见这位老人态度还算温和,便出言道:“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您是站在一个理性人的角度来看问题,站在理性的至高点。”
“而我在刚才的那种危机的时刻,不可能站在理性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举个例子,前辈您要是遇到了一个可以对你造成生命威胁并险些杀掉你朋友的敌人,你会不下杀手吗?”
“我只是劝告你一声,你不必这么极端,以后多给人留条生路对你对别都是好的……”老者听完徐君房的例子后并不发表意见,“这件事你不用负责,如果想走就可以走了。”
“不过虽然以你的背景无需担心什么,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报复,柔骨兔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谢谢前辈告知,晚辈这就告辞了。”徐君房拉着一旁不知所措的胡列娜悠悠的离开了这片被血色席卷的树林。
当走出一段距离后,胡列娜用玉手捂住嘴,轻咳了两声,有作呕的征兆。
徐君房急忙帮胡列娜顺了顺背:“列娜,你没事儿吧?”
“如果是因为尸体而作呕那我也没办法,多适应就习惯了。”
胡列娜再次轻咳几声,不过并没有真的吐出来。
胡列娜小脸通红,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确实是因为尸体,以前见过魂兽的尸体,感觉没什么,今天看见人的尸体感觉好恶心。”
徐君房出声安慰:“以后估计咱们要面临的这种场合很多,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胡列娜从小经历过孤独和无力的游荡,甚至还被歹徒抓住过,深知实力的重要性,因此对于徐君房杀掉乔斯的行为并没有过于抵触。
不过内心中依然有些后怕。
“君房,你今天这么杀了他不会有些不妥吧,万一他背后有人找上来……”
“放心,这里是武魂殿的精英培养场所,他家族势力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混进这个地方来,唯一可能攻击我的就是他哥哥,只不过不知道他哥是个什么水平。”
“我今天下手确实有点狠了,但我是怕你真的被他伤到嘛…”
“嗯,我不怪你,你做的又没错,就是我一时间感觉上一秒还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就死了,冲击力有点大,我需要缓一缓。”
“君房,你这是第一次杀人吗?我看你没啥反应啊?不是都说第一次杀人会感到恶心难受吗?莫非你就说那种天生的……”
“噫~你好变态哟~”胡列娜调笑着缓解气氛。
徐君房一时语塞,他确实不感觉有什么,前世他虽然没动手杀过人,但是每次几乎都将人致残。
他的残忍程度跟“同事”肖自在一比简直如婴儿般善良,肖自在是个真正的变态杀人狂,每次都会将对手凌迟处死,或者割肉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