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发现来见她的人是深蓝月时,她的脸色当即变了。
“怎么是你来了?”
深蓝月一如既往的露出她那温柔似水的笑容,“你还想着陛下来见你吗?这怎么可能。”
“你……那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司天语当即恼了。
深蓝月却是摇摇头,“怎么会,你忘了,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师傅当众指责栽脏深驿和神庭之主,他活不了是肯定的。这一切都是龙衣衣和龙寒衣害的,你不找他们麻烦,来神庭之颠求诉是没有用的。帝宣一开始最多只是想走走表面形式,关天坛子前辈百年禁闭而已,这已经是很轻了。若他当时没有出口妄言,他不会受这天裂之刑。司天语,眼下你师傅死的事已经无从更改,你要做的事,而是怎么替你师傅报仇……”
司天语沉默了。
其实,她也明白,这天裂之刑是神庭下达的,又怎么可能更改。
想当年,龙寒衣可是数十万人求情,也没能改变天帝的神旨和心意。
圣药师虽在神灵界很可贵,但是,也并非只有师傅一人是圣药师。
正如深蓝月所说,这一切都是龙衣衣和龙寒衣的错。
不,这都是那个龙衣衣的错,若没有她,若她没有出现,龙寒衣不会为了她做这么多的事,更不会为了她,封杀师傅,更不会公然挑起龙帝和天帝之间的战斗。
“我师傅当真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吗?”司天语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深蓝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会。当年你师傅建议帝宣,要对龙帝施以天裂之刑,如今,这天裂之刑也是龙帝亲口提出,你说,这还能更改吗?”
司天语沉再次默了。
许久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双腥红的眼睛染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