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却赌运极佳,近期必定大祸临头。若是最后一把牌一但胡出,你必死无疑!”
木流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却信了七八分,首先诸葛睿应该不是个赖账的人,另外,相处了大半年下来,对其看相的本事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木流星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信你一次便是!”
诸葛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其实诸葛睿还真是输不起,其实自打木流星第一把胡了个屁胡的时候他便知其大祸将至,谁知木流星竟抓到天胡之牌,如果任由其把牌推倒,诸葛睿连回家的盘缠都得输个精光,这才是一脚把桌子给掀了。
刘能和柳如眉见麻将已然是打不成了,便纷纷告辞回院去了,也懒得追问木流星将至的灾祸是什么,因为得到的回复肯定是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下午,刚用过晚膳,夕阳西下。
诸葛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天霸殿走来,木流星此时正在逗弄着手里的蝈蝈,见诸葛睿走来,将其迎进了堂屋,奉上热茶。
诸葛睿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是缓缓说道:“为师已在王府闲留了半载有余,此番是前来告辞的!”
木流星顿时有些不舍,毕竟相处了大半年了,虽然诸葛睿老是赢他的钱,但也确实教了他很多东西。
“不走行不行?我养你啊!”木流星说道。
诸葛睿自然不知道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眼眶微红:“徒儿有如此孝心,为师甚慰!”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为师还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办理,不可久留!”
木流星不舍问道:“什么时候走,待我生辰过后再走如何?”
“明早便要启程,徒儿不必牵挂!”诸葛睿说道。
随后又取出一个约摸一寸长的方形木盒递给木流星。
“为师知你生辰在即,虽不能当日庆贺,但也备了份薄礼。”
“此乃北海神珠,为师已用真气封于木盒之中,你将其时时放在心口处蕴养,修炼自可事半功倍,亦能在危急时刻救你一命。”
木流星双眼放光,连忙接过,刚要打开观赏一番,被诸葛睿阻止。
“切记不可打开,否则神珠精华消散,再无神效!”
木流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将木盒紧贴心口处放好。
“师父,那如果我想您了,该到何处寻你?”木流星问道。
诸葛睿又是取出一块檀木制成的小牌子递给木流星,上面写着一个“睿”字。
“此乃身份令牌,他日若你还能活着,到江南云中学府寻我便是!”诸葛睿双眼通红地说道。
“人生中有高山,有低谷,有美景,有艰险,无论发生何事,不要放弃希望,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续写你的人生!记住,要努力活下去!”
……
木流星微微重复了一遍诸葛睿的话语,等抬起头,旁边已无诸葛睿的身影,只有一旁的茶水还在飘荡着一阵阵的热气。
当天夜里,月明星稀。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洒在月光中,一席白衣的谪羽在清冷地吹奏,过了良久才缓缓停下,这玉笛和曲子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无师自通。
待笛声奏停,黑暗中有一人影鼓着掌缓缓走出,待其走近,谪羽才是看清,竟是诸葛睿。
“好人、好月、好笛、好曲!听得老朽心旷神怡,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谪羽顿时面色一紧,但还是作揖道:“师父好大的忘性,徒儿是木流星!”
诸葛睿哈哈一笑,说道:“就他那跳脱、顽劣的性子,又岂能奏出如此空灵之乐?”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而是保护自身最好的方法,老朽观流星吾徒良久,别人只会有一个命宫,他却有三个命宫,临走之前,十分好奇,便过来一解心头之痒,唐突之处,还请小友勿怪!”
谪羽仍然神色淡然,双手作揖道:“师父说得莫名,徒儿未曾听懂!”
诸葛睿却不以为意,说道:“应该还有一人未曾见到,此人比你洒脱一些,更不在意世间规矩一些,却也是直爽之人!”
此时,体内木流星的嘴巴都快惊得掉到地上了,暗道:“不愧为天下第一聪明人!幸好是我师父,否则以后若与之为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诸葛睿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反正我们以后还会再相见的。”
说完身影隐于黑暗,消失不见。
第二日清晨。
木流星刚替换谪羽便匆匆朝静气阁而去,准备替诸葛睿送行,可惜院内早无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