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趴在墙头,因为不够高,便索性直接踩着石磨墩子上看了出去,只是一眼,就让我的汗毛直立,冷汗暴流。
邻居家的几个小孩是在的没错,只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被长钉刺穿手脚钉在了木板上。
长长的一列队伍,除了为首那人披着白色披风以往,其余的人都穿着黑色,他们吹得唢呐也不是唢呐,而是一根用人皮绷着血淋淋的骨笛。
我吓得半死,哆哆嗦嗦不敢有所动作,直到那个穿着白色衣服声音慢慢转过头来,我见到一只细长又凌厉的眼睛。
一丝锐利的锋芒从当中一闪而过,我只觉得脚下一软,慌张迟钝到跌倒在地的钝痛感都察觉不到。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只向有蛇眼睛的人会杀了我,死亡的气息越来越在我周围环绕得浓重,我爬不起来,手脚抖得不受控制。
于是我只得靠着身体唯一能牵动的力气开始往屋内挪,直到我的右手摸到一块冰冷硌手的圆物。
我来回试探着摸了摸,感觉就像是一排排顺滑的鳞片触感,在我映像中,自家院子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我冰冷的气息渐渐侵袭到我的脑后,一点点头发丝似的软物触感从耳背一只渐渐蔓延至脸颊。
我的鸡皮疙瘩早就爬满了一身,就连脸上也因为汗毛竖立而发紧得厉害。
我不敢回头,只得颤着声音说着模糊不清的话来求饶,但是那种冰冷的痒意并没有停止。
眼风蓦然在肩膀处扫到一个与我脑袋差不多大小了模糊影子,它蓦然探缩回去的一条细长红色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
我没有看错,细长有岔的红色,是蛇的信子!
一条蛇的脑袋假如有拳头那么大,那它都应经算是莽蛇了,那此时我身边这个,与我差不多大的三角脑袋,那它的身躯得大成什么样!
我想到这里,那种细软的感觉又一次从下颚传来,没错,它方才又用蛇信子舔我了。
我好想逃,但又逃不掉。
我能切实感受到那条巨蛇在我背后正缓缓移动着,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那恐怖的场景。
四周静悄悄的,静到我以为那条巨蛇良心发现然后自己离开了。
但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赫然入眼的便就是那只巨蛇的大脑袋,我惊恐万分地预备叫喊出声。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家房梁下面的铃铛响了,让我想起母亲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她所,倘若遇见骇人的妖物,一定不要张嘴大叫,不然妖物就会借机钻进你的嘴巴喉咙然后找到你的心脏一起吃掉。
原来只是当做唬人的玩笑,但当在现在,我居然也就立马鬼使神差地伸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那只巨蛇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地将撞飞在屋内,原本张着巨口冲向我的,但因为梁上的铃铛又响了一次,居然使他停下来了。
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想勉强支撑起身体起来的,但眼前蓦然略过一簇白光,我一怔,随后便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下没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