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刷着手机,看到几篇热点文章,说:“这种自由职业的人还真是幸福呢,每天只要在家里摆弄摆弄电脑就有钱赚了,羡慕啊。”
每次谈到这种“现实”话题的时候,只有与时俱进的小黑能同她说上几句。
“不过萌老板也不是社畜啊,毕竟每天都在解忧屋内等着生意上门就行了,也不需要打卡上下班,不是很好吗?喵。”
门铃一直在响,小黑觉得奇怪,她早上明明开门了,只要推门就能进来的门干嘛还要按门铃。
宁萌说:“现在还能上门推销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去看看,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买一点也可以,免得总打扰我们。”
小黑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说:“不是推销产品的,是委托人哦,喵。”
宁萌听到有生意上门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说:“是委托人还不赶紧请进来,还愣着干什么。”
小黑说:“他……好像不太愿意进来的样子……”
宁萌心想,总是有些客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害羞的不行,不愿意进来的太多,出去看看喽。
门口站着一个由于长期没搭理头发和胡子而看不清年纪的委托人,从他身上质地良好可是却污渍斑斑的西装可以看出,他从前的光鲜生活和现在的落魄。他看见宁萌出来,将黑色的墨镜拿下来,很有礼貌地和宁萌打了个招呼。
宁萌见他举手投足不像是一般的市井小民,想着也许是个隐藏的大人物,现在弄成这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难过去的坎了,这才有机缘到了解忧屋。
一番简单的寒暄以后,宁萌想请委托人进屋,可委托人一再推辞表示只在门口说说就好了。
宁萌也不强求,索性就和委托人一起坐在解忧屋前的门廊上。
小黑端了茶点出来。
委托人问:“可以给我一点酒吗?如果没有的话酒精饮料也可以啊。”
宁萌想到上次王帅帅带来的零食还有确实有些酒精饮料也就吩咐小黑送来了。
小白一直看着外面的情况,说:“萌老板现在做事越来越随意了,竟然将解忧屋都当成酒馆了,如果每个委托人都这样对待的话,咱们解忧屋刚刚赚到的九百万可不够花的。汪。”
明熙一直摇着摇椅,就算小白和他说这些他也不会放到心里去的,他不过就是个不理俗事的人罢了。
小黑送了酒回来以后,说:“萌老板一定是觉得那个委托人不是凡品,所以才特别对待的呢,我最明白萌老板的心思了。喵。”
小白摇了摇头说:“是是是,你最明白。咱们解忧屋这么久以来就出了这么一个败家的老板,对了你的脾气,你当然明白了。汪”
小黑和小白又争论起来,而明熙则眯缝着眼睛远远看着。
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凡品,就说他能哄着宁萌一起喝酒这件事就不简单。
酒已经摆在面前,委托人也兵不客气,给宁萌斟了一杯,自己便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了。
他的样子像是有着满心苦闷的醉汉,可是酒量却是很好,三十几度的酒一连几杯下去以后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让宁萌不得不怀疑他曾经也叱咤风云过一阵子。
有些人就是需要酒精的作用才能打开话匣子,他说:“不瞒你说,我曾经也光鲜过一阵子,也是见过大世面,赚过大钱的人。”
这像是吹牛的人专用的开场白,可是宁萌听着却相信了。
他刚毕业的时候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满满的被称之为梦想的东西。他与那些与他一起前进的小伙伴们披荆斩棘实现了他们的梦想。在过程中他丢了很多的人,比如他最心爱的姑娘,比如他最好的兄弟,比如他一直称之为软肋的亲情。终于他站在了行业的顶端,他拥有了他一直渴望着的财富和名誉。
他说:“那个时候我才二十九岁啊,我一个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就可以拥有了一家上市公司是多少人羡慕的事情啊。”
宁萌点点头。
这个“梦想”是她和桂雨月在读大学的时候也做过的梦,也梦想着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可以有上市公司就可以赚到下半辈子过活用的钱,只是后来她们知道,那个只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