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思寒怕冬天的水太冷,一天帮自己刷两次碗以外,就是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做早饭,刷个碗。
其它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之前在北京住的时候,咱们两个孩子不是不用我看,再说我又不会带孩子,我已经够意思了。”
赵思寒气暖椿每天从起床,一直到所有人睡着,才能松口气在床上躺着睡觉,所以故意如此的说道。
“算了,你玩吧,我去忙活了。”
暖椿知道再说下去,肯定会吵架,所以二话不说,直接下了楼,看客厅三个人还挺乖的在看电视,就赶紧跑到厨房,淘米洗菜。
洗着洗着,暖椿就哭了起来,可手上却不能有丝毫怠慢,继续忙活。
暖椿很多时候特别恨这样的自己,有的人好像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时时处处怕家人为难,只能左右为难,但求两全。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父母哥哥。
暖椿想让赵思寒觉得自己在家里过得很幸福,母亲哥哥嫂子对自己多好,所以从不在赵思寒面前说这些,想让赵思寒觉得自己在家倍受宠爱。
暖椿也想让父母哥嫂认为自己嫁的不错,老公疼爱自己,在娘家住着还帮忙洗碗,打扫卫生,帮着带孩子,买菜之类的。
所以处于两者之间,暖椿对谁都无法说实话,谎言就像家常便饭存在于暖椿的口中。
在家的三个半月,赵思寒感谢暖椿爸妈,哥哥嫂子的照顾,而父母也觉得赵思寒表现不错,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而做到这样,暖椿不知道在其中付出了多少,这些只有暖椿知道。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暖椿都会被尾骨腰椎的疼痛而倍受折磨,彻夜难眠。
不知道贴了多少张狗皮膏药,才支撑暖椿走过这三个半月,暖椿心里没有怨恨。
每每看到母亲的时候,还是心疼母亲,自己现在都这么艰难,不知道母亲年轻的时候,受了多少罪。
暖椿终于活成了母亲的样子,那个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自己。
三月底,各地陆续解封,暖椿也随赵思寒一起出发去了北京。
一路还算顺利,可到了河北检查站,却被告知湖北车不能进京,可暖椿在来的时候,明明所有证明都开了,可就是不放行。
过了十几分钟,来了一群人,围着自己的车,叫嚷着,说什么他们是村委会的,什么都不怕,他们就不允许湖北车经过他们村之类的话。
赵思寒脾气也急,直接想与之理论,可那些人好像疯魔了一般,暖椿看着哭着的两个孩子,哭着咆哮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还想打人不成?你们不管是哪里的人,总要遵守国家法律吧,还有交管大哥,我也不知道你是交警还是警察,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们就任由他们这样吗?我刚刚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我们来的时候,给我们小区打了电话,也给区政府行政单位打了电话,所有要求的材料,我们都有。
你说让我们现在给小区物业打电话,刚刚你也听到了,这个时间,十点半,物业没人,可你现在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打人吗?
我不知道你的视频录像开了没有,可我们车里行车记录一直开着,我的手机也一直录着。
我们只是陈述事实,我不明白你叫这么多人来几个意思?”
暖椿手机当然没有开,只是吓唬吓唬边上的人而已,看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围着赵思寒,自己能做的只有说谎。
“你们赶紧回去,我来解决,别把事搞大了。”
穿交警制服的人连忙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