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司空楗将车夫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恶狠狠道,“老实交代,敢耍花样杖刑伺候。”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车夫吓得蜷缩在地上根本不敢再抬头。
“跟朕说说吧。”神翊翔语气缓和了些许,他一看这车夫就是被人利用的懦夫。
“皇上,草民冤枉啊。”车夫一边喊冤一边给皇上磕起了头,他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有机会跪在宣德殿被皇上问话?
“人赃并获,还要狡辩什么?”司空楗继续恐吓着。
“皇上,草民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况且……”车夫磕头磕得太使劲,额头上都泛出了殷红。
“被谁胁迫?怎么胁迫?”神翊翔追问道。
“皇上,草民不敢说啊!”车夫就为了一锭银子才答应将车停在宣安门前,谁知竟被卫兵逮了起来,他早就已经被吓尿裤子。
“有朕给你做主,还有何不敢?若是你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朕会补偿你的,放心吧。”神翊翔安慰道,他捏死车夫犹如踩死只蝼蚁,贵为天子何苦去为难弱小?为了江山社稷,皇上更应爱民有加才对。
“皇上,草民受卫国公指使,他说让小的将车停在宣安门后立马离开,其他的小的也不知啊。”车夫为生计所迫,一锭银子够一家老小一个月的口粮,虽然他也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很蹊跷,但在贪婪欲望的驱使下,他怎能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
“你确定是卫国公?你见到他本人了?呵~”神翊翔冷笑一声吓得独孤儒渊立马跪安不敢出声。
“草民认得那人就是卫国公。”车夫笃定地点点头,他依稀记得那人的衣着言行颇有风范,以至于他并没想到停个车竟捅出了大娄子,搭上了自己的自由不说还陷入了这生死未卜的境地。
“你怎认得?”神翊翔再次确认道。
“皇上,实话实说,那人吩咐草民时特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然草民也不敢行事啊!”车夫义正言辞道,反正横竖都危险,他又何必对皇上有所隐瞒。
“你含血喷人。”独孤儒渊没忍住狠狠拍了车夫的后脑勺。
“皇上,就是他,就是他指使的草民,皇上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车夫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打得仰面朝地,正巧见到独孤儒渊,其顿时露出了万分惊恐的表情,他可没想过自己会当面揭穿指使自己的人。
“你再好好瞧瞧,可是眼前这位大人指使你做的?”泽枫铎忍不住问道。
“皇上在上,草民岂敢隐瞒,正是这位……大人。”车夫手脚被绑只能像个毛毛虫一般蠕动几下,他想远离独孤儒渊,远离这个害他成为阶下囚的坏人。
“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未见过此人,臣不可能对皇上有二心,臣更不可能加害敬妃娘娘……”独孤儒渊一边磕头一边解释着。
“皇上,就是他,草民敢用性命担保。”车夫拼劲全力喊出了这句保证的话,只为盖过独孤儒渊的声音。
蝼蚁蛞,卑微活,筑巢深拓,阴暗难过。落、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