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泽枫霖明明是芸莞很在意很在乎的人,可所言所行皆处处向着神翊烁,令她很是难过。
神翊烁与泽枫霖是多年交情又是皇亲国戚的关系,这一点上她肯定比不过,但芸莞要的只是公平的相处方式,而不是谁向着谁去指责谁。
芸莞从与神翊煜相遇开始,就是其主动在靠近。
不论是先前被慕容靖宇撞见太子去驸马府送玉坠,还是如今被泽枫霖撞见太子来永安殿取古琴,芸莞始终都是被动的状态,没有人了解她内心的恪守,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她言行不对。
她若真做错什么也行,只不过与旁人多说一句话,多弹一首曲子,芸莞不明白泽枫霖为何那般愤怒,好似她主动勾引太子被其撞个正着。
若换作是独孤晓梦胡作乱闹,说芸莞是勾人的狐媚子,她都不会这般生气。
因为羡慕嫉妒恨所产生的愤愤不平与醋意,芸莞觉得很正常,就好比她在仇池发现神翊烁与潼潼言行亲昵时,她也很生气很难过。
所以芸莞明白女子的心境,担心自己的夫君被抢走,担心自己的宠爱被夺走,皆情有可原。
但泽枫霖今儿明显是反应过度,芸莞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这样。
思来想去,芸莞觉得自己也有原因,毕竟因为太子的关系,已有很多人对她不满过,所以才产生了抵触心理,可最有意思的事是她跟太子并不相熟,更何谈相识相知?
难道要未雨绸缪到身为女子就不能跟除她夫君以外的男子多讲一句话的地步吗?
难道要杞人忧天到身为男子就跟一个他并没娶的女子多讲一句话便心生爱慕吗?
芸莞不知自己发愣了多久,连若离进来,她都不知道。
“主子,这是怎么了?”若离望着满地的纸片很是疑惑。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芸莞摆摆手不愿被若离打扰。
“主子,我先拾掇干净吧。”若离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捡碎纸片,她只当那些是芸莞不要的垃圾。
“不许动~”芸莞呵斥了一声,把若离吓一哆嗦,连手里的纸片都掉了。
“主子?你病了?”若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芸莞。
“没事,你先去给我熬碗安神汤吧。”芸莞把若离支走后,便急忙把满地碎纸收拾起来,一片都没放过。
自己撕碎的信,还得自己亲手拼接起来,芸莞这真真是自讨苦吃、自食其果。
芸莞不知刚刚为何将信撕地这般碎,仔细观察着纸片上的笔墨,好像没什么完整的字,令她懊恼不已。
即便生气也就撕两下解解气就好,芸莞倒好,无端端给自己添了个大麻烦。
还好没被外人瞧见他们师徒二人因为太子的缘故吵架,不然传出去流言指不定多难听呢。
也还好泽枫霖比较克制,没有当着太子的面闯进屋里,好似抓到了图谋不轨的男女那般,指责二人所作所为不对不妥不检点。
要真当着太子的面,泽枫霖这么大闹一场,芸莞就真不用在天府城里呆了。
言多者亦食言,寡淡者亦食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