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皆言笑晏晏,祝贺扶苏升迁。
宴会将毕,扶苏屏蔽左右,低声对诸人道:“今日本是可喜可贺,奈何某听闻一事,心中焦急难安呀。”
扶苏如今在冀州的地位只在皇甫崇之下,一将领听扶苏开口,连忙巴结道:“扶苏将军有何事忧心且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我们人多势众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扶苏沉滞良久,道:“皇甫将军此番返京恐有性命之危。”
众人闻此言皆是大惊。有人尖叫而出,有人捂嘴不言,更有一胆小之人感知不妙竟拔腿欲走,却被扶苏手下拦住。
扶苏拱手又道:“今宦官当道:又进谗言,皇甫将军立下大功却遭人嫉妒,将陷生死之间,我等深受起大恩,应当如何是好呀?”
这时,大家却是失了刚才那般的言笑晏晏,都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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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信都令阎忠,思忖片刻道:“今宦官谗人侧目陷害忠良,然主上昏庸听之任之,不如反了。如今皇甫将军剿灭黄巾,威震天下!只要征集冀方之士,动用七州之众,诛杀阉党,此既可还百姓以乐业,我等亦立下不世之功也。”
扶苏闻言大喜,还好自己邀请了此人前来,有了他的仗义直言,此事可成。
要知道,皇甫崇当时确实没有听取阎忠的建议。不过如今之势,可不比那时候了呀!他身边亲卫尽死与广宗,如今这军营之中已遍是他扶苏的手下了。
想毕,扶苏附和道:“信都令言之有理,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见状哪有不明白之理,可是如今已到此间,如若不同意,恐怕立马有杀身之祸,遂一共赞成此举,就连刚刚欲走之人也只能无奈的大呼同意。
见此,扶苏就和众人商议起诸事细节来,并频繁观察诸人神态。
经过商定,扶苏和众人决定明日共同向皇甫崇进言,一齐反叛朝廷。
会后,扶苏还是坚持将那胆小怕事的将领拘禁起来,以防此事泄密。而且他密令其余人等皆不可离开,众人都在此等着天明,一起去见皇甫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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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扶苏推开大门。
凛冬的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刮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如同刀子割肉般的疼痛难忍。
扶苏全然不在意这刺骨的寒冷,只见他呼吸之间,似是吹开了寒风。
随后他整理好衣冠,挺直了腰板,就一马当先的带着众人去见皇甫崇。
皇甫崇见众人来势汹汹,急忙问道何事?
扶苏立刻用眼神暗示阎忠。
阎忠果然会意,上前一步道:“今朝政日非,海内空虚,竖宦群居,谗人侧目!我等听闻张让等人欲加害将军,不若征冀方之士,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
皇甫崇一听此言登时大怒,气把胡子吹的斜飞起来,他一掌击在桌前,将纸笔都一震。
一众官员皆被皇甫崇喝住,人莫敢言。
只见皇甫崇双目瞪圆,盯着阎忠等人,大叫道:“大丈夫生此世间,当持三尺剑保家卫国,匡扶社稷,纵主上一时不察,怎能行此不忠不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