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死命地摇头。
“银铃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喜欢我哥哥,对吧?你也不想他死对不对?如果我不回去,我哥一定会死的!银铃姐,对不起……”
拼尽全力一记手刀,谈墨勉强抱扶着昏过去的银铃,把她轻轻放到祠堂的角落,转身离开。
漆黑的夜里,谈墨先翻进了一家打铁铺中,同样的手刀劈晕了守夜的小学徒,用手指把店里的短刀挨个试了一遍,找了一把最锋利的,抓在右手,才运气飞奔回到陆家。
“这谈棋可真硬气,都挨了那么多鞭了,竟然还没开口!”
“可不是!他平日里最疼他那个妹子,让他开口有点难。”
“行了行了,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该换班了,我也回去暖和一会儿。”
陆家正房后的罩房里。
“说不说?你妹妹去哪了?这淬了盐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打在身上,伤口可不容易好!呵呵,我都忘了,你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应该没少挨这鞭子吧?他那一手鞭活儿可也是跟我学的!”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四十上下,肌肉横陈的大汉用鞭子的握把抵住谈棋的下巴。
架子上浑身血痕的少年手脚被绑缚在架子上,两根铁钩穿透琵琶骨,钩尖寒芒冷烁,汗湿的头发披贴在脸颊上,任凭面前的壮汉厉声恐吓还是言辞侮辱,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肌肉壮汉把浸在盐水里的鞭子抽起来,正准备再施狠招,忽然胸口一凉。
低头一看,锋利的刀尖惯透胸背,银白的刀刃和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滴落下。
谈棋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看到壮汉倒下后露出来的人,目眦欲裂。
“哥哥说的话你也不听了?谁让你回来的!走!”
谈墨不说话也不理他,用身体抵着谈棋,侧身解开绑着他手脚的绳子,然后灵力运至双臂抓住铁钩,红着眼睛狠狠一拉,少了支撑,谈棋身体前倾就要到下,她连忙运气灵力,一手扶住谈棋的肩背,一手抄起腿弯,打横把谈棋抱了起来。
可刚走到门口,陆海就带着姓连的修士和花易,朗月等人赶了来,一时间陆家灯火通明。
“小师妹?不,谈师妹!”
朗月看见她惊喜地大叫,然后又发现场合不对,闭上了嘴巴。
“谈墨,你可知罪?”
陆海背着双手站在众人之前,严声质问。
“谈墨不知何罪之有?”
下人搬来了几张椅子,让陆海等人坐下,一副就地问审的姿态。
可谈墨等不及,哥哥身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需要尽快疗伤。练气三层的灵力微薄,翻墙爬院,打伤护卫已经耗去不少。
如果灵力耗尽,自己根本没办法抱住哥哥,更别提离开。
“家主如果说我冒小小姐之名的罪,那我认了!求家主先找大夫给我哥疗伤,谈墨任凭家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