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有节奏地轻微晃动,谈墨有点惊喜,是不是快到岸了?
第二天“睡”了一整天,用了晚膳正准备往甲板走,谈墨迎面就撞上一个熟人。
可熟人不想看见她啊,转身就要拐到船的另一侧。
谈墨欠嗖嗖地跟上去,“这位道友,我又不吃人,你躲我做什么呀?”
地导道友无奈地回身,扯回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小道友,海面风大,还是赶快回舱房去吧。”绝口不提让她赌博的事情。
“耶?道友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谈墨觉得这位地导的脸色有点白。
地导道友直接僵住。
你还有脸问?你,你们!赢了赌庄多少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那可都是他们这群合虚弟子的血汗!
“没有。”冷冷地憋出俩字,地导又觉得这样有点怂,加了一句,“月亮照的。”
谈墨点头,脑袋顶上的发钗也跟着晃了晃,一点眼力见儿没有,追问道,“对了,咱们是不是快到岸了?”
地导本着早说完早解脱的原则回答,“没有,才走了一半不到。”
谈墨“咦”了一声,伸手一指,“可是我昨天夜里在那个船头方向看见了灯火呀?”
地导觉得她在做梦。
“不可能,这片海域附近没有岛。”
谈墨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眼神。
“真的!昨天晚上没月亮,我看的清清楚楚。”
地导觉得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正准备走,就看见一个穿着半旧白袍的男子走了过来,恭谨地站好行礼,“见过凌师兄。”
谈墨见状,学着地导的样子,也弯腰拱手,“见过凌师兄。”
悄悄地抬眼偷瞄,啊,这个师兄有点好看,和大少爷有的比拼!
这位凌师兄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垂眸看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地导身上,“你不是今夜在下面值守,怎么在这?”
地导紧张地解释,“我正要过去,是这位……小道友拉着我说昨天看见了岛屿人家才耽搁了。”
谈墨,“……”这么不地道的?直接卖她啊?
顾不上行礼,谈墨连连摆手,“不是啊,我就是昨天在甲板上看见了很多灯火,想问下是不是快到咱们大合虚了!没有拖着这位道友陪我聊天。”
地导道友气的胸口起伏了两下。
“灯火?”
谈墨觉得这位凌师兄耐心好多了,便又重复了一遍昨夜看见的,结果这位有点棺材脸的师兄脸色更难地活像诈尸。
“你确定?”
谈墨怯怯地点头。
然后……棺材脸凌师兄掉头就走了。
她这是说错话了?
扭头看了一眼地导道友,他的表情更无辜,还带着点儿嫌恶的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巨船上忽然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那位凌师兄的声音就在头顶炸响,“全船戒备,合虚派弟子甲板听命,其余人全部回自己的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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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