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凑在一起要比跟着大人好多了,苏小酒一一记下,待她们娘俩睡下,便匆匆回了住所。
她最近要做的事太多了。
到了下午,天气陡然阴沉,除了下雪,北风也开始肆虐起来,透过虚掩的窗缝呜呜咽咽的传入耳中。
不时有纷乱的雪花穿过走廊,从窗缝里崩进屋里,将地面打湿一片。
苏小酒从一堆棉絮布料中抬头,起身将窗户关好,屋里便暗了下来,无奈,只能把灯点上。
看来赶制玻璃的事要加点紧了,就算这个冬天来不及,夏天也能起个隔热的作用。
萧兔兔趴在炭盆旁边的笼子里睡得天昏地暗,浑圆的小屁股对着她,一动不动。
自回宫以后,她便遵娘娘的意思,搬到了离着主殿最近的一个单人间,跟春末分开了,不然还能拜托春末照顾一下。
想起快一天没喂它了,苏小酒又披上斗篷,冒着寒风去小厨房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牛乳。
“喂!萧兔兔,起来吃饭啦!”
她打开笼子戳了戳那肥肥的小屁股,萧兔兔却毫无反应,入试几次,她便直接掐住兔耳朵拎出来放到桌上,弹了弹,还是不动。
“喂,快醒醒,吃饭了!”
摆弄了半天,萧兔兔岿然不动,要不是那身子依然温温热热,软乎乎的,她差点以为这家伙挂掉了。
见它不肯起来,苏小酒只好先把牛乳放在保温盅里暖着。
“萧兔兔啊萧兔兔,你大哥把你扔给我就不管了,改天见了他,我得好好跟他算算抚养费。”
这家伙现在饭量不小,每天除了定时喂上三次牛乳,也开始添加她特制的辅食了,比伺候个小娃娃也没省心多少。
日子安逸了,饭量大,便开始向着心宽体胖的趋势发展。
一天没见,这家伙在笼子里拉尿了一遍,整个小褥子上面都是些黑球球,走近了还能闻到些不好的气味。
苏小酒皱皱鼻子,伸出两根手指将那小褥子捻起来看了看,嫌弃的撇嘴,又脏又臭,还能用吗?
不能了,扔掉吧!
“萧兔兔,这个旧褥子我扔了哈,你没意见吧?”
再次被抓住耳朵拎出来的萧兔兔表示无所谓。
苏小酒大义凛然道:“那我就扔了哈,别说姐不仗义,姐现在就给你做几床新的~~比这个好多了!”
桌上刚好有收拾出来的多余布料跟棉絮,苏小酒选了块黑色的,比量好尺寸,一口气做了三个替换的。
放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而且黑色的还耐脏,比原来那个不知强多少倍!
抬头看向沙漏,光是伺候这兔子就用去她大半个时辰,这家伙却从头到尾睡的跟太爷一样。
苏小酒拿笔杆捅了捅它日渐丰腴的小屁股,萧兔兔耳朵动动,却不睁眼,往笼子的旮旯里躲了躲,又沉沉睡去,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平衡,又捅了捅:“我都忙死了,你倒好,除了吃就是睡,一点烦心事也没有!”
萧兔兔表示它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