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得了鼓励,又试探着把另一只脚也站了上去,慢慢走了两步,发现果然稳稳当当,便放下心来,在上面越走越快,高兴的笑道:“哇!真的耶,这床好大,好软,好结实呀!”
说完自己骨碌躺下,在上面来回滚了几圈,又道:“而且不像她们的床那么高,小舞就算摔下去屁屁也不会痛哦!”
她把小脸埋进被子里,舒服的用脸蹭了又蹭,像只懒懒的小猫咪,晃晃小脑袋道:“这被子好软,好暖和呀,好想在里面睡一觉~~”
锦妃又是欣喜,又是心酸,不知该如何向两人表达感激之情,同样都是小孩子,为什么她的小舞就要那么苦?
苏小酒心中也不好受,白天是墨鹂,晚上是小舞,这两个女孩,一个失去亲娘,一个只有娘亲,同样让人怜惜。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元和帝。
“今天真的谢谢你。”
两人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雪花落在两人发顶,不一会儿就成了白色,萧景伸手,轻轻将她头上的雪扫落,又为她戴上兜帽,说道:“你想守护的,我都会帮你。”
苏小酒耳根一热,假装没有听见,扭头继续往前走,萧景默默跟在她身后,透过那消瘦的背影,忽然道:“你的脚怎么了?”
刚才在屋里,竟没注意到她走路姿势的怪异。
苏小酒低头看一眼:“哦,没事,就是早上扭了一下,我回去敷点药就好。”
“早上扭得?”
萧景皱眉,那岂不是疼了一天了?
“那怎么不好好歇着,大晚上还到处跑?”
“我这不是要给小舞她们送东西么~~没关系的,我能忍住。”
萧景上前一步,作势就要把她抱起来:“这样不行,还是我带你回去吧。”
苏小酒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现在还不是很晚,巡逻队随时可能会转悠,她可不想再为后宫添一笔谈资。
萧景闽唇,自怀中摸出一只瓷瓶道:“这个给你,回去就抹上,明天应该就不疼了。”
又道:“以后这种事,你可以随时找我代劳。”
“大家都挺忙的~~”
“只要你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苏小酒心中一暖,不过还是开玩笑道:“算了吧,我可不敢随意支使皇上的人。”
他的职责是守卫皇上,若因为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擅离职守,被皇上发现就糟了。
萧景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我给你的哨子还在吗?找我的时候吹三下就可以,只要我有空,定第一时间过来。”
苏小酒点点头,从颈间摸出一根红绳,上面正是那铜哨,笑道:“我一直戴着呢,若有急事,我肯定叫你。”
她说完,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直到把萧景看的有些手足无措,才开口道:“你跟着皇上这么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景愣了,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过自从十三岁到了皇上身边到现在即将六个年头,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