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你都瞧出来了？”苏慕言惊异的微微点头道：“我是时常胃疼，有时候疼起来受不了了都想拿脑袋撞墙。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这病还住过半个月的院，检查说是胃溃疡，可到了也没治好，一直到现在，硬一点的东西我都不敢吃，就连花生瓜子什么的都不行。”
“看来有些病西医还真是不行啊。”林南摇头轻叹，这时苏慕言又接口道：“中医我也看过不少，药喝了好多副，也都没见好。”
“现在这些中医，百分之八十都是骗子。”林南说到这，抬眼看看苏慕言的脸色，随即点头道：“好了，苏老师，您现在应该感觉好一些了吧？”
“嗯。”苏慕言轻声答应着，随即用温和的眼眸瞅瞅林南：“你只是搭了一下脉，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看来你姥爷以前肯定是挺出名的中医。”
“是……挺出名的。”林南忍住没使自己笑出来，这时又听苏慕言幽幽叹道：“哎……老师这身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尤其是这些天，心脏病已经犯了三四回了，还有胃病，昨天也刚刚犯过，疼的老师半宿都没睡着觉。”
“您别瞎合计了。”林南温声劝慰道：“先天性心脏病的人多了，不都还活的好好的么，至于您那个胃病，不算是什么大毛病，我有个针灸的法子，不出三个月就能让您的胃病彻底痊愈。”
“真的？”苏慕言惊喜道：“你……还会针灸？”
“嗯。”林南点点头：“如果再配上汤药的话，好的还会更快。”
“那可太好了。”苏慕言的眼中难得多了几分神采，看着林南道：“林南，你可太让老师刮目相看了，十六岁的孩子，竟然能懂得这么多。”
“我能懂得个屁啊，还不是卡片的作用。”林南在心中暗暗嘟囔了一声，又道：“苏老师，您试着站起来吧，老坐在地上要是受凉了，胃病更容易犯。”
“嗯……”苏慕言点点头，在林南的搀扶下慢慢扶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
“今天多亏有你，不然，不然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没那么严重。”林南笑笑：“先心病就是这样，折磨人。”
“可不是么。”苏慕言唉了一声，感叹道：“其实有时候想想，还真不如就这么撒手去了，也省得每日提心吊胆的，受这折磨。”
“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林南赶忙劝慰道：“许多病其实都是心理作用更大些，就好比您这病，比您严重的人多了去了，人家不还都乐观的活着呢么？所以您也别这么悲观，您这病是一准可以治好的。”
“难啊……”苏慕言摇头轻叹：“听杜姐说，像我这种病，倒是去上京301医院可以做手术，不过手术费要几十万……老师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十多年才能攒的出来。”
“您先别想这些了。”林南看了看表道：“咱们先下楼吧。”
“嗯。”苏慕言答应着，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向楼下走去。
两人足用五分钟才下到一楼，苏慕言轻轻扳开林南的胳膊，低身道：“好了，老师能自己走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让你父母着急了。”
“没事。”林南摇摇头：“反正明天是迎新来会，也不用那么提早来的，我再跟着您一会儿，别您一会儿心脏病再犯了，到时候周围连个人都没有，那就糟了。”
“……”苏慕言微微皱眉，似乎还真挺怕这事发生的，逐嗯了一声道：“那，好吧，那你就把老师送到十五路站点就好了。”
“您这身体，还是别去挤十五路了，要不，您打车回家吧。”
“打车……”苏慕言沉默了几秒钟，又摇头道：“打车太贵了，现在正是下班时间，恐怕五十人家都不愿意去。”
“您啊，哎……”林南苦笑一声：“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