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拱手道:“主公的意思是……让我在曹操的境内建立一支新的斥候队伍?”
林南了头,缓缓地道:“就叫情报员吧,反正魏军很少有人认识你,因为认识你的都是一些斥候,而那些斥候都被你杀了。<[][]></[][]>
卞喜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他还从未接受过这种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对于他来,越有难度,他就越觉得开心。他想都没想,当即应允了下来。
林南见卞喜头了,便问道:“你需要多少钱,尽管,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卞喜摇了摇头,道:“属下一个钱都不要,主公可别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这钱财还不是随手便到吗?”
赵云、黄忠、徐晃、庞德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南也笑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对卞喜道:“很好,你在魏国之内,可要处处心哦。”
卞喜道:“主公放心,我卞喜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便各自休息,之后林南单枪匹马回信都城,将所有的兵马都留在了顿丘,依然让赵云、黄忠、徐晃、庞德各自统领一部人马,而卞喜则偷渡过了黄河,潜入到了魏国境内。带着极大的喜悦以及沉重的任务负担朝昌邑而去。
……
“魏续!”吕布一马当先,横着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扭头朝后喊道。
魏续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吕布的身前,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吕布道:“距离陈留还有多远?”
魏续道:“大约还有三十里。”
“好,尽量让士兵们多席卷财物。到了洛阳之后,我军可就要安定下来了。”吕布满脸兴奋地道。
魏续劝道:“主公,陈留由魏军大将曹仁把守,而且兵马远多出我军,如果贸然袭击的话,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可能会激怒曹操,属下以为,应该避开曹操的军队。只从陈留旷野上穿行而过即可。”
吕布扭头看了魏续一眼,问道:“又是你背后的那个高人教授的?”
魏续憨笑道:“还是逃不过主公的法眼啊。”
“一路上我基本上都是按照你背后的那个高人的指示前进,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那位高人?”吕布好奇地道。
魏续道:“主公,等到了洛阳了,主公自然就会见到。”
吕布脸上不喜,当下勒住了马匹,大声喝道:“全军停止前进!”
魏续脸上一怔,急忙问道:“主公。怎么停下来了?”
吕布将方天画戟架在了魏续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去!将你背后的那个高人叫出来。我要亲自见见他,我可不想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魏续的脸上露出了难色,随即道:“可是主公……”
“快去!”吕布双目怒视着魏续,大声地喝道。
魏续吓得浑身哆嗦,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吕布这样对他,他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看人群中的郭嘉。大声喊道:“郭三!”
郭嘉见魏续也是无奈之举,便策马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来到了吕布和魏续的面前,拱手道:“见过主公、将军。”
吕布的方天画戟非但没撤,反而架的更紧了。怒道:“魏续,你竟然敢戏弄我?郭三不是你的亲兵队长吗,你竟然拿他来糊弄我?”
魏续急忙道:“主公饶命啊,属下的句句实话,郭三就是高人,高人就是郭三,一路上都是郭三指我,然后我再告诉主公的。”
“量你也不敢谎!”吕布收起了方天画戟,斜眼看了看郭嘉,便问道:“你就是那位隐藏在魏续背后的高人?”
郭嘉朝着吕布拱手道:“高人不敢当,的只不过是魏将军身边的一个亲兵队长,只是略有些智谋而已,让主公见笑了。”
吕布听郭嘉操着一口流利的晋中方言,便问道:“你是哪里人?”
“的是上党郡襄垣人,姓郭,无名,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都叫我郭三。”郭嘉回答道。
吕布听完郭嘉的话,便哈哈笑道:“郭三是吧?与其给魏续做亲兵队长,不如给我当个行军主簿吧,我军之中少的就是你这样的有智谋的人,我也不会过问你的过去,只要你头,你立刻就能成为我吕布的行军主簿,掌管军中的钱粮,你干不干?”
魏续见吕布主动提拔郭嘉,心想这郭嘉也是他发现的人才,郭嘉要是当上了行军主簿,那以后他和郭嘉只要齐心,那晋军之中还有谁敢不听他的。他当即欢喜道:“郭三,还不快谢谢主公的提拔。”
郭嘉见吕布豪气干云,倒是有了几分佩服,当即拜道:“的郭三,全凭主公吩咐。”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虽然陈宫不在身边,但是这一路上你躲在魏续的背后没少给我献策,而且所献之策又屡屡得手,可见你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你子叫郭三,这个名字不好听,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你看如何?”吕布开心地道。
郭嘉道:“的求之不得!”
“你在家中排行老三,又通晓谋略,按照伯、仲、叔、季来分的话,你就是叔……你又是我在晋军中发现的人才……嗯,有了……郭三,从今以后你就叫郭晋,字叔通。”吕布缓缓地道。
“郭叔通?”魏续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好名字。主公真不愧是主公,就连取名字也十分的高人一等。郭三……不不不……应该叫郭晋或者郭叔通,你还不快谢谢主公赐名?”
郭嘉也装出一番欢喜的样子,拜道:“多谢主公赐名!”
吕布“嗯”了一声,一扭头便对身边的一个亲随骑兵道:“通传全军,从今以后。郭晋就是我吕布的行军主簿,另外,给主簿大人找一匹上好马,他骑的那匹马实在是太瘦弱了!”
亲兵“诺”了一声,连忙给郭嘉找来了一匹上好的马匹。
郭嘉换乘了马匹之后,欢喜地道:“多谢主公赐马,的感激不尽。”
吕布笑道:“大丈夫当知恩图报,你受了我的恩惠,就应该报答我。不过。我不要你以命相搏,我只要你的智慧。我问你,你是否觉得我无法攻下陈留城?”
郭嘉先是怔了一下,缓缓的寻思了一番后,便道:“主公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陈留城又如何奈何的了主公呢?”
吕布哈哈笑道:“的好。的好……”
话音一落,吕布的脸色突然一转。怒视着郭嘉,大声喝道:“好你个郭叔通,既然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为什么你还要献策让我从陈留旷野走,而不建议我直接攻打城池,你到底是何居心?”
郭嘉面对吕布的暴怒。面不改色,拱起拳头,缓缓地道:“主公息怒,的这样建议,也是另有原因。”
“是何原因。快快来!”
郭嘉道:“主公,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洛阳京畿之地,洛阳城虽然化为了一片焦土,但是洛阳的龙脉还在,昔光武皇帝建都洛阳,平灭群雄,横扫liuhe,气吞八荒,洛阳乃龙兴之地,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南有轩辕关,北有黄河天险,若主公占领此龙兴之地,必然能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顿了顿,郭嘉继续道:“另外,的听几年前群雄为了争夺那传国玉玺在洛阳混战,袁绍、袁术两兄弟更是翻脸不认人,闹到最后,那袁术一把火烧掉了洛阳城。可是,自打那以后,那传国玉玺到底落入谁的手里,一直是个未知之谜。袁绍他没有得到,袁术他也没有得到,那传国玉玺不过是一件东西,难道那传国玉玺会长上翅膀自己飞了不成?邺城已经被我军和燕军攻破,但是并未听有传国玉玺的影子,而在豫州的袁术也杳无音信,那么,这很有可能那传国玉玺还在洛阳城中,藏在了那一堆废墟之下。如果主公能得到了那方传国玉玺,又占据了龙兴之地,完全可以自立为帝,改朝换代……”
魏续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郭嘉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他也是挺会拍马屁的人,一听到这里,急忙打断了郭嘉的话,抱拳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应该速速前往洛阳,据斥候来报,投降马腾的张济、樊稠二人已经率领兵马从弘农出兵。马腾占据凉州和关中许久,而洛阳离马腾很近,马腾早不前来占领,晚不前来占领,偏偏这个时候来,一定是马腾也预料到了那传国玉玺在洛阳,所以特别派人前往洛阳。一旦马腾到了洛阳,那我军就等于扑空了,那主公以后何以荣登九五之尊呢?”
吕布听完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拉马缰,双腿一夹座下赤兔马,便掉头向西,大声喊道:“传令全军,加速前进,谁敢拖延一步,定斩不赦,的陈留,不攻也罢!”
“诺!”魏续欢喜地去传达命令。
郭嘉的脸上也浮现起来了一片笑容,内心里更是无限的喜悦,一策座下战马,便紧跟着吕布向前奔跑出去,心中暗暗地想道:“主公,你等着,属下一定要让吕布成为搅乱中原的罪魁祸首,只有如此,留在黄河以北的军队才会全部调遣到黄河以南来,洛阳也将成为吕布的坟墓……”
一路狂奔,吕布因为赤兔马太快,一路上停停走走,才勉强和部下保持一致。经过陈留时,吕布似乎是故意耀武扬威,不走乡间路,反而专门走宽阔的大路。沿着官道直奔陈留城。
旁晚时分,陈留城东门上,曹仁戴盔穿甲,刚刚接到斥候快马来报的他,心中略微带着一丝疑惑,他想不通吕布的晋军为何突然南下。又为何会直奔陈留而来。
此时的陈留城四门紧闭,城墙上弓弩手齐备,城中马步军全部准备停当,曹仁站在东门的城楼上,遥遥望见夕阳的余晖下吕布一马当先的带着晋军骑兵奔驰而来,骑兵卷起了滚滚的灰尘,弥漫开来,让他看不见吕布到底带来了多少兵马。
“大哥,看这阵势。吕布来者不善啊!”一直站在曹仁身边的曹纯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远处奔驰而来的滚滚烟尘,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准备,他感到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曹仁皱着眉头,却并不话,但是他的左手却一直按在剑柄上,手紧紧地握着剑柄。
满宠站在曹仁的右侧,他十指紧握。手心中都是汗水,额头上也渐渐地渗出了汗珠。看着吕布带来的晋军如此的雄壮,他的心里便暗暗地想道:“饶是主公的虎豹骑也绝不可能有如此雄壮的气势,这吕布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够如此能耐,能让士兵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那个骑着红马的人就是吕布吗?果然是威武不凡……”
曹纯见曹仁一言不发,便撸了袖子。露出了两条长着黑茸茸汗毛的粗壮手臂,朗声道:“大哥,你倒是句话啊,眼看那吕布就要来了,我们到底是出城迎战。还是坚守城池?”
“别吵!吕布何人?虎牢关前一人独战诸侯帐下数员猛将,又加上他座下有赤兔马,你怎能奈何的了他?出战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坚守或许能有一份胜算。只是……只是这吕布来的太快了,一日进军一百多里,先克白马,又来陈留,这种进军速度似乎并不在乎士兵、战马是否疲惫,既然他带来的都是骑兵,那么守城的话,对于我军来,就有利。”曹仁怒吼道。
曹纯是曹仁的亲弟弟,听到曹仁如此话,便不再做声,可眼看吕布威风凛凛的驰来,他又按耐不住,抱拳道:“大哥,请允许我出战,只要五百虎豹骑,我便能取吕布人头。我军现在是以逸待劳,彼军远途而来,肯定人困马乏,一战便可定胜负,请大哥……”
“不!曹将军切莫冲动,你且仔细观察那晋军的士兵,所有士兵都各个精神抖擞,看不出有一丝疲惫,就连那座下的战马都看着是热血澎湃,敌军锋芒正盛,我军不宜出战!”满宠急忙劝道。
曹仁目光锐利,他看着吕布如此神气威武的向他驶来,便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军有城墙作为防护,量那吕布……”
“大哥请看,那吕布……那吕布好像转弯了!”曹纯一脸惊诧地道。
曹仁也注意到了,吕布快要奔到城下的时候,在不到二里的地方,突然转了方向,绕过陈留城,向西急速奔驰,连停都没有停,后面带着的骑兵也是紧紧相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轻蔑。
“看样子吕布不是来攻打陈留的……陈留之西是司隶,难道……难道吕布的目标是司隶吗?”满宠惊诧道。
“司隶?”曹仁惊诧道,“司隶因洛阳化为了一片废墟,已经于两年前成为了无主之地,吕布去司隶干什么?”
满宠寻思了一下,缓缓地道:“难道是为了两年前那方群雄争抢而又没有任何下落的传国玉玺?”
曹仁皱起了眉头,急忙道:“据斥候来报,马腾的部下张济、樊稠也在弘农一带蠢蠢欲动,有兵指洛阳之嫌,难不成也是为了那方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听袁绍、袁术是最后的争夺者,那传国玉玺不在袁绍的手中就在袁术的手中,洛阳怎么可能会有传国玉玺?”曹纯不屑地道。满宠捋了捋下颌上面的青须,睿智的目光里散发出来了一光芒,缓缓地道:“两年前,群雄为了争夺传国玉玺,在洛阳周围混战,尸体堆积如山,使得洛水为之断流,整个洛水都被鲜血染红,可谓是人间惨状啊……进过那次混战之后,许多群雄都于洛阳丧命。聪明者都远远避之,直到杀到最后只剩下袁绍、袁术、公孙瓒三方势力……”
曹仁随即打断了满宠的话,接着道:“袁绍和公孙瓒攻守同盟,共同对付袁术,袁术抵挡不住袁绍和公孙瓒的攻势,于是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直接将洛阳城付之一炬,最后袁绍、公孙瓒被迫退到了襄南城,而袁术则兵退南阳,至于那传国玉玺到底在谁的手中,似乎也就成为了一个永久性的谜……”
“这不是很明显嘛,一定是被袁绍给拿去了,不然的话,袁术干什么要放火烧洛阳?”曹纯打断了曹仁的话,出了自己心中的臆测。满宠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见得……”
“怎么不见得?”曹纯有不服气的问道。
满宠道:“若真是被袁绍拿走了,邺城已经被吕布、林南联手攻克,邺城也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听吕布连袁绍埋藏的宝物都给挖掘了出来,就连邺城周围的坟墓也都给掘了出来,这种掘地三尺的方法,如果袁绍这有传国玉玺的话,那么吕布、林南又为何只字不提?吕布又为何要渡襄南下。直逼司隶?”
曹纯吱吱唔唔地道:“这个……这个……或许是一种掩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