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罗谬的眼睛平静的盯着他,银灰色的眼眸之中蕴含的尽是不可动摇。
在男人的目光逼迫之下,犹豫了一会后,他声线略带颤抖的说道:”那是在我回来后的第二天。”
巴萨罗谬未曾等对方说完就猜测到:“于是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是的,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满脸凶横刀疤的男人。“
“他是谁?你认识?”
“我想我应该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过他自称维京人们那位大祖父.‘青颈者'格莱克斯.艾斯弗洛德松的儿子。”
一个维京人?
捕捉到这个重要的关键名词,巴萨罗谬顿时又感觉到了麻烦。
事情的复杂程度似乎又添上了几分。
作为一个多民族同居共和的国家,虽然说主体仍然是占据了帝国27%人口以上的斯拉夫人作为主导,但实际上却始终难以真正的服众,帝国各地的异民族联合起来生事更是每年都有,迫使帝国每年都需要花费大把的精力去想办法安抚。
自黑暗世界走出的斯拉夫人们征服了这片遍布着凌冽寒风的冻土,却始终难以征服这片土地上诸多原住民族的习俗,因为这些难以消磨的习俗存在,虽然把持着名义上的正统,作为实际上的胜利者,可斯拉夫人却只能空望着真正的胜利果实而不得。
斯拉夫帝国也并不属于斯拉夫人,在改变了中央集权制为议会两党制后更是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着纷争,斗争的基因早已刻录于人类这个种族的血脉根之中,引起这些纷争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或是因为出身、或是地域、或是因为民族,或是直接因为对方长得的不合自己的心意,种种种种,不胜枚举。
而作为人类这个种族之中最具斗争性的北境人来讲,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他们不可或缺的家常便饭。
不论是居住在常世北境的维京原住民,还是那些自黑暗世界的北境走出的斯拉夫人,都同样是北境人,拥有着这种斗争的血液。
作为曾经居住在这片土地上无数年的古老民族,斯拉夫人虽然在那个久远的年代战胜了维京人和这片土地上近百个民族建立了斯拉夫第一帝国这个统合体,但也仅仅停止于这里了,那个时候已经伤痕累累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余力去彻底征服掌控这片土地上的全部,这也就埋下了留存至斯拉夫第二帝国以及第三帝国都未曾被治愈的病根。
那即是已经融入帝国的每一寸血肉,在如今被称为旧党的维京贵族集合。
在那一场从上到下的清洗换权运动只是伤到了他们的皮肉而已,卫国战争将斯拉夫人的沙皇拉了下来,这反而却解除了维京人头上悬着的那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