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薄的笑容顿时凝固,忙要过李异手中的信察看。正如李异所言,书信上之寥寥数句话,直说准李异率部投诚,其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任凭这主薄把书信在烛火下翻来覆去察看,都是没有找到只言片语说会出兵多少。
这主薄找到满头大汗也没能从书信上找出多余的字,最后只能厉声问那两名亲兵:“楚军给尔等仅此一封书信吗?还是让尔等另传口话?”
那两名亲兵一脸蒙蔽:“回主薄大人,楚军只让我二人把这一封书信带回,其他一句话也未多说!”
主薄当即是一屁股瘫坐在席子上,只道:“坏了!坏了!早听说这楚王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今日才知世人所言非虚。今日主公就进城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异满脸悔恨:“早知楚军如此,倒不如送书给刘璋!”
主薄:“刘璋虽然敦厚,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怪就怪吾等没有好好谋划,这下被楚军抓了把柄,不想反也必须得反了!”
“事不宜迟,若是董七和那封降书被楚军送到赵韪老贼跟前,吾等都得人头落地。不如趁赵韪老贼还未入城,闭门自守打出反旗,向楚军示之以吾等诚意。赵韪老贼若是攻城,楚军定然不会坐视江州易手,如此才是活路!”
李异眼中忽然透出一道狠辣之色:“本都督不能取信于楚军,不过是因楚军轻视本都督。既然如此,本都督更再不能让楚军轻视,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尔等听令!”
“姜主薄,你去拿着我的将令去董七营中,调五百步卒埋伏在东门民房中。”
“你去找葛校尉率本部兵马接替东门城防,多带些弓弩前去。”
“你去传令,召集城内所有都伯、屯将、牙门将、校检校尉并召集本都督卫队太守府外待命!”
李异下定了决心要在赵韪入城时发难,要拿赵韪的人头向张绣作投名状。但毕竟谋事不周,事变前便是被人泄密倒戈,给李异倒戈一击的,正是这位姜主薄。
城内有五千守军,李异可没有让这么多人马都忠于他的本事。所以李异先派人召集都伯以上军官,然后将忠于赵韪的将校悉数控制在太守府内,然后才率亲信去迎赵韪入城。
而这位姜主薄,惧怕于赵韪的余威,也不敢将身家性命全压在李异身上,明面上给李异出谋划策准备埋伏之事,暗地里趁李异前脚刚走,便是放了被软禁的将校。
数十名亲骑护着赵韪刚入江州城,李异便是发难,命人关闭了城门,埋伏的五百士卒全出。
但此时李异的铁杆心腹葛校尉的人头被人从城楼上扔下,城墙垛口的弓弩全是对准了李异的亲卫队。接着姜主薄率领的五百士卒便直接倒戈相向,直接将李异和他身边的一众亲信心腹及其亲卫队包了个饺子。
李异手下有人意图抵抗,便立即是被城上的弓弩手射死射翻数十人,李异和他剩下没死的亲信心腹悉数被俘,被赵韪下令关在了之前李异关押忠于赵韪的将校的原地方。
倒不是赵韪打算饶了李异及其附党,而是赵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