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呀!”鲁杉叹道。
“可惜什么?”林柔儿瞧着儿子道。
“只可惜您把那幅图谱在客栈里烧了,如若不然让赵师叔指点指点我们多好,娘你说是不是?”林柔儿听了儿子这话,用眼睛看了鲁杉一眼,鲁杉便明白他娘眼神告诉他不要再说了,他哪里再敢说什么!这时鲁敏在一侧没看见他母亲的眼神,他便说:“那又何难!桓儿不是会诵嘛!”
“别说了,四弟,娘不让说!”鲁敏这才知道他又多嘴了。他娘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
“娘,您太多心了!”鲁杉道。
其实林柔儿一点也没多心,就在她和儿子谈话时有个穿一色黑衣蒙面人一直爬在屋顶上偷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炎的大弟子水山。赵炎早就对他们没怀什么好意,他从接到大师哥的飞鸽传书后,就命弟子一路跟踪他们,因为他知道,师哥让他好好照顾他的妻儿,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他便众弟子一路跟踪鲁骞妻儿老小,一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便是为了打探鲁骞因何事被抓。结果还真被他弟子打探到了,就是在杨掌柜店铺里,林柔儿指点儿子诵图时,被赵炎命来的大弟子水山从房顶穿窥到这一幕,并听到了林柔儿和她儿子的对话,于是他快马加鞭,星夜赶路,把事情的真相如实向师父禀明。赵炎得知真相后,心中极喜,只是此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只命弟子无论如何,也要保师哥一家子周全,如若有半点损失,就让他的弟子们不要再回来了!弟子听师父那话,谁敢怠慢,大弟子水山为了便于护送,就把原来一路人马,分为两路人马,一路在后面随时保护他们;一路在前方为他们备客栈;而这一切林柔儿和她的众子一点也没觉察到。
“师父弟子方才探听到师伯和她的几个儿子谈话,弟子听师伯的意思是不想让您知道那张图谱之事?咱们不是白忙了!”那大弟子轻功果然了得,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赵炎跟前。
“哎?烤熟了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好好下去,给我盯紧,唯师自有主张!去吧!”赵炎摆摆手道。
次日,赵炎又命厨子做一顿丰盛菜肴以上宾之礼款待他们母子。他们母子赵师弟如此盛情地对款待他们,盛情之下,都觉得不好意思极了。吃完饭后,赵炎之妻正要领林柔儿到家里四处转转,熟悉环境;可赵炎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同师嫂商量,先让夫陪贤侄们到园子里看看,说完就让师嫂过去。
等赵炎之妻带着孩子走远了,赵炎才道:“师嫂,请!”赵炎好像要带林柔儿去什么地方,林柔儿出于礼节,也说:“赵师弟,请!”说完,赵炎就在前边行着,林柔儿在后边跟着,只见赵炎带着师嫂穿过此院来到彼院,又从彼院行到那院,林柔儿不知道赵炎到底要做甚,就问道:“赵师弟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此事事关重大,师弟必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才能告之予您!”林柔儿听到赵炎这话,心中更是有些不安了,她想到是不是鲁哥出事了,还是赵炎已知道图谱之事,或是别有他事,她越想越有些后怕。
“师嫂到了,请!”林柔儿正发呆,突然一听赵炎说话,着实吓了她一跳!
“师嫂,您怎么了?”赵炎看林柔儿方才发抖,遂问道。“没事,没事,赵师弟,请!”林柔儿嘴上虽说没事,可她此时早已是心事重重!她的心暗自想道:“怪了,怪了,鲁哥那天被带走,我的心也没怎么跳,为何今日心跳得如此厉害,莫非要出什么大事……”她想到此,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师嫂,请坐!”林柔儿这才把心收住,她环视四周,好像是一座石屋,虽是石屋,但里面却布置精美华丽,俨然就是一座地下宫殿。
“别看了,这是师弟的秘室!”赵炎见师嫂用陌生的眼光环顾四周,遂解释道!林柔儿听了这话方才坐下,遂问道:“赵师弟,你要和我商量何事?”
“这个嘛……这个嘛……”林柔儿见赵炎来回搓着手,不知如何开口,就笑着对他道:“赵师弟,你有何话,不防直说……”
“师弟也是听别人说的,要是说错,还望师嫂见谅!”赵炎抱拳道,可是眼睛还是不敢对着他的师嫂。“赵炎弟,你有何话,就直说吧!到底有何事!”林柔儿用着焦躁不安又迫不及待的目光看着赵炎道。
“师弟听人说……说……鲁师哥已经被秦皇处死……了……”谁知林柔儿听了赵炎的话,她本有就一双美丽深邃摄人魂魄的大眼睛,此刻张得更大了,赵炎看见师嫂惊愕看着他发怔,忙道:“师嫂,您没事吧!”
过了良久,良久。林柔儿才开口言语。
“我早知道你师哥他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自从他被带走后,我一直这么认为!一直这么认为……”林柔儿喃喃自语道,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可她并没有哭出声来,只是默默流泪……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