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高兴啊,手好了就能练功了,我能不高兴吗?这几日都快憋死我了!”这时楚好有些不高兴了。
她心里想:“是啊,眼下他不会憋死,可轮到我快要憋死了。他手好了,我是要教他练功,可是我答应过义父又不能真的教他,可又必须让他看来是在真的教他,这就难了,这几日和这小鬼说话,看他讲话有条不紊;口齿伶俐。看样子是个聪明伶俐少年,想让他不起疑想,又不把真功夫教给他,唉,真难呀!我本来先前想好了,动了恻隐之心,把学武功都教给他,可最近和他相处,觉得这孩子很有心机,每次提到图谱时,他就想办兴法绕开话题,对我不信任,我把功夫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他,万一有一天我和他反目成仇,敌不过他怎么办?故而我得留一手!”
“姐姐,我手好了你不高兴……”桓楚看到楚好发呆的眼神,遂开口问道。
“谁说我不高兴……你的手是我医好的,我能不高兴吗?”楚好说话虽尽力装出一副泰然自若、无所事事的样子,但神眼里仍残留着一抹哀思和几分淡淡的黯淡之色。
“那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以为楚好‘肌夫怕日疾’发作了。楚好顺水推舟道:“身体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没什么大碍,我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白衣女子说话减肥语气很慢,装出一副病态的样子。“那你快坐下吧,来坐着吧……”桓楚听说白狐姐姐果然是身子不舒服,忙上前搀扶白衣女子到床边坐下,白衣女子坐在床边,病情更甚了,她不时在呻吟、呻吟、喘粗气、喘粗气……“姐姐,你先坐在这儿,我去给你倒杯水……”他紧说着便一个箭步走到案桌前,取出一只碗来,端起茶壶,倒上茶水,小心行到白狐姐姐身旁轻声道:“给,姐姐……”楚好双手缓缓地接过茶碗,又缓缓地喝了下去,桓楚看着白狐姐姐把满满的一碗茶水一点一点地喝完,接过茶碗又轻声问:“要不要再喝一碗,姐姐……”
“谢谢你,桓!我好多了,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想休息一会儿……”白衣女子说话依然有气无力道!“好!那你休息吧……”说完桓楚便把茶碗放回原处,退出木屋,掩好门,就出去了……
他走出木屋,看着自己伤好了的手,不由得胸中跃跃欲试,激动难耐,于是他从身旁捡来一枝不长竹竿,耍起先前在家时习的那套剑法,不知为何这几日他没练功,原以为多少武功多少有些减弱,岂知他拿起起竹竿舞得更是随心所欲,娴熟练达之地步,这让他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是啊,只见那只竹竿在他手里耍得左右逢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还有脚法、手法,身法,都彰显有度,还有眼观八方都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他越舞越开心,越开心就越起劲,越起劲便越舞,竟到最后练得忘了时辰,达到忘我之地步……楚好不知何时立在桓楚一旁认真地看着他耍着所谓的剑法,不禁暗自想道:“孺子可教也……不想才短短数日,他的功夫竟然未减倒进,看来他还真是块练武的胚子……可惜我是不能真教他,若是把我的武功真的传授与他,他将来的造诣必出我之上啊……”
这时,桓楚才无意中看到了白狐姐姐站在一旁观他习武,于是他急忙收功而止,行至楚好跟前道:“姐姐你何时出来的,你身体好了没……?”
“我方才出来,身体比方才好多了……”白衣女子微笑着回答道。桓楚听到此,二话没说,便疾步走向小木屋,从里面端出草盘走到楚好跟前道:“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坐下来吧!”白衣女子吃惊地看着他,她不曾想到桓楚不但口齿伶俐,且心细如此,实属难得啊!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坐下!桓楚见白狐姐姐一声不吭地坐下了,也只能想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呆头呆脑地立在楚好前面,楚好见他仿佛有心事,就道:“你有话想对我说……”桓楚急忙摆摆手道:“没……没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