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吗?”那大娘见碗里的粥吃了完,殷切地问道。桓楚连连道,吃饱了,吃饱了,那姑娘听他吃饱了,忙端着碗抢步走了出去!等那姑娘走了出去后,从他眼前消失了,他脑海才晃现出她方才人样子来,她看上去,也很瘦小,像她爹爹。皮肤黝黑黝黑的,一副瓜子脸上却生很透亮、很灵动大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肩上垂在肩上,方才在喂他饭时,他闻到那长散出淡淡的香味来,虽然她不是什么倾城倾国之貌。但也生的是清丽脱俗,别有一番滋味的小姑娘。
正在这时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也步了进来,那老伯指着行来少年对桓楚道:“这是我们这家不成器的儿子,阿雨他哥哥,他今年了二十岁……”
只见他两手背后,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脸上已有了皱纹,看他是个饱经风霜农家汉子。桓楚忙笑坐好问道:“大哥你好……”
“你快躺下,别动……”他一面说,一只手一面示意他快躺下,说完憨憨一笑。
桓楚看到他的手粗糙无比,他没看到手心是怎么样的,只见他手背的股肤竟是如此这般。桓楚不禁暗叫道:“我时常练武,上山打材,打猎,手也不似他那样,看来他吃过的苦要比我多……”
想到这里,桓楚忙还笑道:“我今年刚好十五岁,我就叫你大哥,你不怪吧……”
他只是憨憨一笑道:“那有啥怪的?”
“你是咋搞的,身上的伤是咋弄的,那天我和爹一起去山上打猎,见你晕倒在半道……”他爹爹见自己的儿子口无遮拦问了一大堆废饭,要是他问,就道你的伤是咋来的,不就完了,里唆问了那么多废话。
他听了不由喝道:“你咋话这么多……”桓楚见老伯喝斥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连忙住了口,缩回了脑袋,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爹爹的眼神,便埋下了头。
“没事的,就是大哥不问,我也正想说的,我本是北边来的,因家乡闹饥荒,家里的人都走光了,单剩下我一人,爹爹在临闭眼时,对我说,在会稽郡,有一房亲戚让我去投奔他们,我就一路乞讨而来,走了快一年,才走到这儿,谁知亲戚没寻到,在半道上,碰到一伙强盗,让我去做苦力,我做了十来天,实在受不了了,就逃了出来,谁知他们发现了,一路追上,我且打且逃,身上不知怎么挨一剑,便滚落下山下,什么也不知了,醒来就见到你们了……”除了那阿雨姑娘没在场,个个都听的都入了神,尤其是阿雨她娘和她哥哥,听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他爹爹只连连摇头叹气!自从那者问桓楚伤势时,楚好便开始打起了腹稿来,他知道,呆会肯定还会有人问他是如何伤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杜撰的不错,他们都信了,可在他内心里,他其实是不想哄这样的老实人。
“小伙子,你就安心养伤吧,这就属于会稽郡的一部分啊,等伤好了,你告诉我老汉你亲戚的名字,我亲自带你找去……”那老者话音尚未落下,桓楚便听到那老大娘干咳了几声,然后笑着白道:“说这些还早,就让娃在咱家多呆些日子,都他身上的伤完好了,再说也不晚啊,娃你躺着,阿田你陪娃说说话……”胖大娘说完便拉着瘦老伯步出屋外,桓楚经过楚好这件事之后,变的开始注重细节,就方才那胖老太几声干咳说话时对他的语气,他觉那胖大娘不想让老伯带他去找他所谓的亲戚。
“你快躺上吧……”阿田见桓楚坐起来目送他爹娘出屋,遂上前劝道。
“不妨事的,大哥你也坐。”桓楚说着便靠在被子上。阿田听了连连说好,于是便坐在桓楚的床边,只是憨憨对着他笑,这时他两手放在桓楚眼前,桓楚才看的清楚,他一只手有残疾,拇指和小指都变了形,都拳不住,只能直挺挺的坚着,阿田见桓楚向他的手看去,忙把手背了过去。然后又是咧嘴傻傻一笑。桓楚见他一副老实的模样,忍不住道:“大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他听了,收住了笑容,叹了口气,道:“那是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去玩耍,不小心掉进坑里了,摔成了这样子,眼下连个女人也娶不上……”他说完眼里黯然无光。桓楚听了本是很同情他的,但想到他比自己长五岁,便想娶老婆,不免想笑。
“我以前学过几年医的,说不定,我能医好你的手呢?”阿田一听桓楚能医好自己的手,登时眼放喜色,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桓楚手道:“真的,真的,如果你能医好我的手,你要啥,我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