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打了,怎么样?是我有伤在身,不要然杀了你……”桓楚见她说话的样子,还是怒气未减。偷看了她一眼,叽咕道:“老女人,还这么凶,看谁将来敢要你……”说完不禁嘟噜了一下嘴,谁知那杨子耳朵真贼,竟她被她听了去!
“你说什么,谁是老女人?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怒指桓楚道,看她的样子能把他活吞了,吓得桓楚像做了贼的老鼠,吓得盯着杨子的眼睛竖在那儿不敢吱声。
可那杨子还是死盯着他,看他到底有何话要辩,桓楚见他今日不说点什么,决计这场是没法下了,灵机一转道:“我说你是老女人……老女人凶一点好,对,凶一点,凶了看谁敢欺负?”
桓楚说完,见杨子怒色稍减,才倒吸了口气,闪念道:“我的妈呀,以后对她说话,可得小心点……”
“我很老吗?我是老女人?”桓楚见杨子还是不依不饶追问,话里透着阴阳怪气之意。
忙陪笑上前道:“不老,一点都不老,只不过,我和你比起来,你比我吃长几岁,在我眼里……故而如此称呼的……以后我不叫了……”桓楚吞吞吐吐地辩白道,生怕一从小心又讲错了话。
“这还差不多……”桓楚说着她自己脸上摸了起来,不知何意?
桓楚见她不说话,也不敢多嘴,只能站在那儿不敢动,他本能想打些野味的,她也不让他走。桓楚真不知在她面怎么样做人?
“还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呢,还不把鞋拿来给我?”桓楚忙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鞋子,疾走了过去,把从地上捡的和原本手上的那只一并放在她床边。
谁知桓楚刚靠近她,她就伸手过来,拧桓楚的胳膊道:“小兔崽子,以后再对我出言不敬,我就拧断你的手……”桓楚看得出她是佯怒,但他不喜欢她叫自己‘小兔崽子’,那是长者唤晚者戏言之辞,同时也包含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心。可她最对多也大他不了几岁,竟然在他面前老以长者口气对自己说话,遂不服气道:“我对你说话可以礼貌有嘉,但你也不要老以长辈自居?你又比我大了多少……”杨子听,忙作惊愕之状道:“我有吗?我何时以长辈自居了?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看,看,你又来了,谁是孩子了?”桓楚逮住她的话柄道。
那杨子嘿然一笑道:“笑话,我不叫你孩子,叫你什么?难道又叫你小兔崽子?还是小叫化子?你又不让我叫你小兔崽子,叫你小叫化子,又忒没礼,叫你孩子,你又说我以长辈之居,你真是难缠得很啦!”桓楚明白杨子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无非是想让自己无话可说,变成哑巴,让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岂能认输,便道:“难道我没名字吗?”
这下把杨子问住了,不知她是真忘了桓楚的名字,还是假装糊弄他,只瞧一本正经的样子道:“那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啊?你会不知道?”桓楚指着她惊愕道。
“是,我知道,你叫鲁桓,又叫什么桓……桓……桓什么来着?”杨子一副回忆不起来的神情,急的桓楚替她道:“桓楚啊,我的大小姐啊……”
她眼睛一闪道:“对,桓楚,你一会儿叫鲁桓,一会儿又叫桓楚,我真不知道该叫什么才好,难道这是我的错吗?”桓楚听了,不觉面有愧色。不好意思道:“是我没说清楚,你叫我桓楚吧!”
“我叫你桓楚,那你叫我什么?”桓楚见杨子问他!看样子她最多比自己大四五岁,其实可以叫个姐姐什么的,可他以前叫过楚好为姐姐,眼下又唤她姐姐,而且她又那么凶,叫她姐姐,总觉得别扭极了。可那杨子见桓楚半日不语,疾道:“叫我什么啊,快说啊……”
桓楚笑道:“我……我叫你……你不是姓杨吗?我叫你杨姑娘……”杨子本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一副似笑非笑表情追问,现下听他这么不情愿,不由得面有不悦之色,眼有不服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