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道沉思片刻道:“我放了你们也可以!”
那女的吞吐道:“要我,跟你走……”
桓楚好笑道:“我那只是气话,你没听出来?”
那女的听了这才嘘了口气。
“哪你想到底怎么样?”黑泥鳅一直把踩在脚下,难受的他只能说软话。
桓楚冷冷地道:“道歉,不会么?”
“好,好,算老子今日倒霉,小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出口伤人,我该死,我该死……”
“你滚吧……”桓楚挪开脚道。
说话间,那黑泥鳅便爬了起,转身就拉着那女人要走。
“你站住……”桓楚喝道道。
黑泥鳅转过脸道:“你还想怎样?”
“你过来!”
桓楚指着女的道。那女听桓楚唤她,她吓的腿都发抖,竟然半步不敢挪,那男的便喝道:“叫你过去,你就过去,那小爷看上你了!你还不去!”
那女的开口骂道:“你,你个窝囊废,我今日才发现你不像男人!”
黑泥道:“小爷像,你跟他去!”
“啪”的一声响,那女的一把掌打在黑泥鳅脸上。
然后飞快到跑到桓楚跟前,便道:“你要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不要放着女人不做,做荡*妇!”
那女的脸一红,想怒生对桓楚说什么,却语塞了,最后脸红得更甚了。
桓楚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想道:“我最近是怎么啦,老遇这些不耻之事,不耻之徒……”说话间,又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将那些鱼儿串连成串,扣在腰间,跃到路上,四望了一下,看哪有儿柴禾。他一瞧,果不其然,在西首远处,有处林子。
他想有林子的地方,定有干树枝。他疾步驰去。
他方踏进林子,就见一只野兔惊觉而逃,登时猱身扑上,去捉兔子,那兔子见有人捉它,岂能坐守待毙,只见它身如电闪,嗤地一声,转眼窜出数丈之外。桓楚见徒手未得,还被它逃出数丈之外,遂心念一闪,跃身而上,跳到身旁的一株大树上,折了约有三寸长的树枝。左手带功掷去,直射那兔子的要害。只闻“嗖”地一声响,那兔子应身而倒。桓楚见兔已倒,飞身扑去。捡起那知已然气绝的兔子。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吹的枯叶扬风而起,桓楚不觉冷风如针,刺入骨髓。于是他忙放下兔子,到处找枯树枝,还好,树林枯枝甚多,不大一会儿,就找来了好多。
因为全身湿透了,贴身放着的火折湿了,颇费了一番功夫,火总算生着了。他忙脱去湿衣,搭在一旁烘烤。肚子已然饿得不行,脱去衣裳,也顾不得许多,遂拿起方才打的那只野兔。那只野兔肥得很,少说也有四五斤,
桓楚忙一手倒转兔子,一手去脱兔皮。只见他动作娴熟,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只又肥又大的兔子皮脱的干干净净,只见又撕开兔腹,掏出内脏,将之扔去,然后将它串到树杆上,便架在已经烧得很旺的大火上烤,看来他真的是饿极了,连洗都不洗。烤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只见兔肉变了颜色,肉身上渗出油来,在火中烤得作响。同时飘出幽幽的香气来。桓楚看到肉油直冒,又闻香气扑鼻,肚子又饿得很,哪里忍得住,看得他直咽口水,最后也不等它烤熟再食。便抢拿过来,风卷残云般地吃起这半熟半生的兔肉来,而且吃甚是有味,直到吃得打嗝,才停了嘴。摸了摸肚皮道:“真痛快,真过瘾,若是有些热汤喝,那就更妙了……”说话间。他看见衣裳也全干了,遂放下了手中的残肉,看来他的食量当真大得很,四五斤的兔子,就算了脱了皮,去了五脏,也有两三斤吧。吃得只剩下一条后腿了。
他找了片大树叶,将兔肉放在上面,把油手胡乱地在腿上抹了几下,对着那一新一旧的衣裳道:“先穿烂的,再穿新的……”说着拿起衣裳就穿。等穿好旧衣裳,拿起那件新衣裳蓦地不去动了,对视着那件新衣裳发起呆了,出神地看那件衣裳。原来当他手刚拿起那件衣裳,便不禁想了杨子,这件衣裳是她昨晚送给他的,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