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始终不接桓楚手中的茶水,桓楚又把茶水往前送了送,杨子这才接过茶水,喝了小口道:“你快给大哥煎药去吧,我累了,我想歇会儿……”
桓楚见杨子说话脸是满是倦容,便道:“那你歇息吧……”
说着在杨子的肩上轻轻拍了下,以示安慰。
杨子却掀开他的手道:“去煎药吧……”
说话间看着桓楚的脸,桓楚却睛光一闪道:“我差点忘了……”
说话间看了一眼阿田,又看了一眼杨子,杨子急道:“什么忘了?”
桓楚眼神闪闪有光道:“我适才替大哥诊过脉,他的那只手很有可能医得好……”桓楚话音刚逝,杨子几乎与阿田同声道:“真的吗?”
桓楚望了两人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杨子跟着用祝贺的目光望了躺在炕上的阿田,阿田大喜过望,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高兴的手足无措,到处乱摸一阵才道:“是真的吗,阿楚,你没哄我,要是真的能医好,就是……就是……唉……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那句话了……”桓、杨两人见阿田激动得好像要狂抓,狂跳起来,不禁两人都欢喜地望着阿田,桓楚道:“大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人这么好,老天爷怎么会不保佑你呢……”
说着坚毅的目光给阿田打气。阿田又是憨态一笑,在旁的杨子道:“先煎药吧,大哥可是按时要吃药的,误了时辰怎么办?”
桓楚这经杨子一提醒,方然道:“是了,是了,我这就去……”说着飞身离去……入了灶间。
阿田见桓楚眨眼间便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他跟杨子,不禁感到紧张,又感到高兴,偷偷地看了一眼杨子,见她在喝茶水,便也不敢说话。等杨子喝来了,他望着杨子道:“杨……杨子,阿楚他人真好……”
杨子本能地哼了声道:“他人好,笑话,他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
说着她跟着一声冷笑。阿田笑着道:“怎么,他欺负你了……”
杨子这才醒悟过来,若是再说下去,只怕误了心中的计策,忙欢颜道:“没,没什么,大哥,我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阿田哦了声,便看杨子也进那间石室,他见杨子进了石室,不禁喃喃自语道:“杨子她怎么了,她一向对我都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不怎么打理我了……”
隔了会儿,又喃喃道:“都怪你这张臭嘴,好好开什么口,弄得杨子不开心地走掉了……”过了一会儿,桓楚把药煎好,端到了阿田跟前,阿田便把方才他和杨子说话时,杨子神情言举学了一回,桓楚眼神一转,便道:“我也觉得她今日买药回来怪怪的,说话时,很客气,不吵不闹的……”
阿田道:“你也觉得这样?”
桓楚点了点头,突然神色一惊,闪念道:“莫非她方才回来时听到我和大哥的对话了,那就坏透了……”
但他转念又想:“应该不会,依她的性格,我若是对大哥说的那样的话,她早就冲出来,跟我算帐了,还能饶得我……”
想到这儿,脸上的肌肉才慢慢的舒展了,阿田见状如此,便道:“阿楚,你怎么啦?”
桓楚回过神道:“没事,不管她了,她就那样,咱们喝药,喝药……”
说着把药递到阿田跟前,阿田一愣,半晌才道:“我,我没法接啊,一直是杨子喂我喝药……”桓楚才这才醒悟过来,忙亲自替阿田喂起药来……
阿田喝完了汤药,奇道:“阿楚,怎么今日的药好像没以苦了?”桓楚一面放好药碗,一面道:“我煎药的时候,放了一点甘草……”
阿憨笑道:“怪不得没以前苦了……”
桓楚步到阿田跟前道:“大哥,你等会儿,我去取药箱,马就给你医手……”
阿田眯着笑眼道:“好,好……”
桓楚道:“幸好,药箱是现成的,不然还得去外买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取……”
阿田见桓楚说着飞身进了那间石屋。闪念道:“阿楚家的这间石屋怪得很,好像什么都有……”
闪念之间,桓楚便已取来了药箱,阿田瞧若大个木箱子,里面满是药瓶,心下好奇,傻笑道:“阿楚,你用什么法子,医我啊……”
桓楚道:“针灸啊,大哥我方才给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手上的脉络不是不通,就是逆转紊乱,我须用针灸激活你脉络,等血气转顺,然后……”
阿田见桓楚说得甚是麻烦,他哪里有心思听这些,还不见桓楚说完,便道:“阿楚,别说了,你说我也不懂哈,对牛弹琴哈……你要你能医得好大哥的手,就好,就好……”
桓楚听了忍不住笑道:“大哥,放心吧,我尽而为……”
说着阿田见桓楚便取药酒,细针,把细长的针放在酒灯依依烧好,他知道这是消毒。去毒之后,他见桓楚拉出他的残手,仔细地在他手施针,一连扎了三四针,幸好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