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的Demo等修正好我晚点就会发给你，不要着急。”电梯下降过程中，黄敏慢悠悠说道。
“辛苦敏姐。”付燕乖巧道。
“没事。辛苦一点才好，代表咱们有事做，不能闲下来，否则跟公司里过气的艺人有什么区别，所以说跟人要跟对。”黄敏这番话是说给电梯里的第三个人听的。
“这倒也是。”付燕笑笑，目光落在了郁香的身上。
电梯到了5楼，黄敏叮嘱了付燕两句就出去了。
电梯门再度关闭之后，郁香听到身后之人说：“本来以为冠军的待遇会很优渥，羡慕来着，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敏姐能拿到资源，有兴趣的话不如申请过来吧。”
付燕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站到和郁香并排的位置，静候佳音。
然而一直等到抵达一层，郁香都没有吭声。
眼看她走出电梯，付燕忍不住把眉头皱了皱，快步追上。
…
郁香出了大楼，抬头看天空漂浮着的一些乌云，空气比平常的时候凉爽，刮着不太温柔的西风。
“郁香！”身后有人唤道，并快速小跑了过来。
郁香站在路边往左边马路尽头眺望一眼，听旁边的付燕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有再多的火气你也应该放下来了，况且我不是没有对你做什么嘛，没必要把对大雁的恩怨加诸在我的身上吧。”
郁香越听越离谱了，不咸不淡的四个字：“你想多了。”
付燕立马轻呵一声，压着嗓子语气有些阴沉：“你和苏速……你们把季军‘让’给我，这不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和侮辱吗？我想多？”
节目刚结束那会儿，网友们津津乐道的全是付燕季军的由来，没有实力没关系，季军让给你。那几天付燕几乎不想碰手机，不想看到键盘侠对自己的那些言论。
这个过程她承受了多少啊，全部都是郁香害的。
这是个污名。
“你觉得它是个污名？”郁香嘴角的弧度淡淡的：“你现在能站在幻世的地盘上，你以为是谁给你的机会？如果没有我，站在这里的就会是你的好姐妹，不是你。”
“你强词……”付燕皱眉，不知为何话语一顿，视线越过郁香落在放缓车速渐停下来的车辆上。
这辆车不算陌生，集训基地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
车主更不陌生。
郁香莫名其妙，纳闷她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突然听到身后响起嘭嘭嘭的车载音乐，回头一看，二话不说就往车子那边去了。
音乐声震耳欲聋，郁香关好车门就赶紧把音乐关了，边系着安全带边说：“这么大声儿干嘛？”
“摁喇叭怕吓着你。”程想含着笑意说，驱动车子离开。
往前驶离一段距离后，郁香从右后视镜看到，付燕仍旧站在那里望着他们车辆离开的方向。
有什么好看的？
她在心里咕哝。
…
傍晚，黑压压的天空开始降起密密麻麻的豆大雨滴。
程想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她的手机亮着屏，睨了一眼，手机静音新鲜来电，备注：钟初雪。
“你有电话。”他告诉厨房里的小姑娘。
“你帮我接！”小姑娘的语气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找我的话就说我不在，多的不说。”
之前刚到家那会儿，接了一通Vivi的电话，说目前CV的这个通告已经算作结束了，所以接下来就面临着空窗期，Vivi决定找陆总。
郁香有让她不要去，毕竟陆晶管得不是艺人发展的事儿。
说得好听点是Vivi这个学生有不懂的地方讨教“前老师”，难听点会让别人以为是她让Vivi去的。
但Vivi却说：“别人只会质疑我身为经纪人的能力，不会把闲言碎语放在你的身上，放心吧，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会打电话给你。”
郁香不喜欢这样。
但Vivi说到底是为了她才去找陆总讨教，她还是有点在意。
把锅盖盖上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听着锅里的菜肴“咕噜噜”的声音和外面程想讲电话的声音：
“……她现在不在……她不方便接听电话……她在洗澡。”
郁香一听这话不对呀，连忙走出厨房，他刚好把电话挂了，见她出来就把手机给她。郁香接过手机看通话显示是钟初雪，一时之间把自己出来的目的忘了，问：“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不等他回答，她又自己答：“你这么说会叫人平白无故的误会我，懂吗？”
程想好无辜啊：“……这样也没有坏处，顺便试探一下她。”
郁香不自觉拔高音量：“非得等到坏处上门，等到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跟男人同居的事儿，那我这歌手生涯还要不要啦？”
“你就说我是你哥，反正不是你第一次说。”程想嘟囔，嘟囔完立马就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
小姑娘短暂地怔愣后，很快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好啊，你果然躲在屋里头偷偷看我的直播，竟然还拿码字掩饰，猥琐！”
程想咬住下唇，本想据理力争但奈何理屈词穷，只好忍了。
-
幻世传媒。
伴随着电梯叮的门开声，总办楼层的几个秘书立刻站了起来。
纷纷颔首：“乐乐姐！”
程乐乐充耳不闻，昂首挺胸姿态倨傲地往办公室走。
其中一位秘书想开口提醒里面暂时不能进去，但被另外一个秘书低声阻止了：“有点眼力见，知道她是谁你还想拦她？！”
程乐乐一把推开总办的门。
正在做汇报的罗助理回头，立马惶恐问好：“您来了。”
办公桌后的叶练，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