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衍的嗓音很沉。
和他平常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
沈凉在被子里找到了顾知衍的手，她握住顾知衍的手，安慰他：“我没事的呀，你不要这么紧张，还没有我以前摔断腿严重呢，都是皮外伤。”
顾知衍动了动唇，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他想说，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就这样也挺好的。
所有复杂的心绪在心底糅杂碾碎，最后化成一声：“嗯。”
“我养几天就好了，我工作室的事情还要忙呢，在家休息几天，就得继续工作了，我这次休息得太久了……”
沈凉安慰着顾知衍，说到后面又絮絮叨叨的说到了工作上的事。
在喜欢的人面前，大抵就是如此，说一些废话，也不会觉得无聊。
顾知衍耐心的听完，才发表意见：“工作室的事不必着急，我会帮你安排，工作也不急，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
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别的，只要沈凉想要，他都要帮她搞到手。
正经的办法搞不到手的东西，歪门邪道的方法，他也能做。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平时，沈凉又要扛他了，觉得他这话酸。
可此时听着，却觉得格外的温暖和感动。
可能是因为深夜容易让人卸下心防，更容易接纳别人。
“我觉得，你是想把我养废。”沈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撒娇的语气。
顾知衍被她这个说法给逗乐了。
“把你养成一个小废物，只能天天躺在家里等我投喂，也挺好的，不是吗？”
“你才不舍得。”沈凉心底甜滋滋的。
顾知衍只是笑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