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眼睛盯着手中的绢花。
有了!
屋门嘎吱一响,杨永乐带着薛郎中进了门,扬着笑脸说道:“笑丫头,薛郎中来给你诊脉了。”
“又劳烦薛郎中跑一趟。”何言笑微笑着点头打招呼。
“嫂子的头发梳好了!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小颖下了炕跑了出去。
再看何言笑,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光洁的大辫子,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
“我看笑丫头的面色,的确好了不少啊!”薛郎中笑着说道。
何言信在他们进门时就站起来退到一旁,给薛郎中让座。
薛郎中在凳子上坐下,给何言笑诊脉。
杨永乐走到炕前,有些歉意的说道:“笑丫头,不是三叔不顾及你,实在是你三婶和你二叔……”
方才他领着薛郎中去二房,可是看见站在屋门口的何言信脸色不大好看了。
何言笑打断他道:“三叔别这么说,我知道的。三婶身子重了,二婶又不在,孩子们都吓着了。”
“你能体谅就好。”杨永乐讪讪道,偷眼看了一眼何言信。
经了上午那一遭,何言笑彻底把杨永乐给镇住。
再加上杨瑾煜回来了,何言笑在杨永乐心中的地位彻底不同。
所以对何言笑这个大哥,杨永乐也不似以前那样不在乎了。
何言信倒是没摆脸色,不过也没接话。
这时薛郎中却皱起眉,撸着胡须一脸不解的样子。
何言信见了忙问:“薛郎中,可是我妹妹哪里不妥?”
“不,笑丫头没什么不妥。”薛郎中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不知笑丫头用过什么药,身子竟好得这么快?”
这回何言笑也不懂了,莫名其妙的说:“我用的药,不都是薛郎中你开的方子吗?”
“是啊,薛郎中,我们抓的药都是照你开的方子抓的。”杨永乐也是一脸不明白。
“怎么?笑儿用了什么药?”何言信奇怪的问。
何言笑转目光看向何言信,疑惑的说道:“哥,这两日不都是你喂我喝药吗?我记得有一次,你喂我的药特别苦,还凉凉的。”
“凉凉的?我喂你的药都是热的啊,何时喂你喝过凉凉的药?”何言信又问回何言笑。
“这,这是怎么了?”杨永乐被他们兄妹俩的话闹糊涂了。
一时间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不明白。
突然间,何言笑脑中响了一声霹雳。
她想起喝下那凉凉的药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那个声音,与杨瑾煜的声音一模一样!
难道是他?
难道他早就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言信发现何言笑开始发呆,拍拍她的肩问道:“笑儿,你怎么了?”
何言笑回过神,别开目光道:“没什么,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凉凉的药似乎是我在做梦。”
“做梦?”杨永乐与薛郎中异口同声。
何言笑缓缓点头,“对,是我在做梦。没有什么凉凉的药。”
“嘶……真是奇了。”薛郎中百思不得其解,不停的撸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