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杨瑾煜握着何言笑的小手,低声说:“笑儿,给我绣个荷包吧。”
何言笑神色微动,翻起大眼睛看着杨瑾煜。
杨瑾煜低头凑近何言笑的小脸,“定礼不能只有我送,你也要送我啊。”
杨瑾煜心知他若是不直说出来,何言笑大概根本想不到送他东西。
既然自己媳妇想不到,那就只能自己厚着脸皮要咯。
何言笑脸颊微红,扬手摸摸怀里的钗子,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
刺绣什么的,她是会一点的,上辈子绣过十字绣嘛。
杨瑾煜心中大喜,却也只能看着何言笑娇俏的小脸不能亲,谁让车里不只有他们俩呢?
酒不醉闭着眼睛靠着车壁假寐,勾起嘴唇露出个兴味的笑容。
狐狸与叶易也是一个往左歪头,一个往右歪头,闭着眼睛偷笑。
何言笑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杨瑾煜,家里那个申婆婆,到底什么来头啊?又会诊脉,又会武功。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杨瑾煜犹豫一下,低声说:“申婆婆的来历,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只要知道,她是我的人,很忠心就行了。”
何言笑点头,她也无意追根究底,只是找个话题罢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教我嘶哨么?”何言笑翻起眼睛看着杨瑾煜。
“嘶哨不难学,多练练就好,用舌尖顶着牙床……”杨瑾煜声音低低的教何言笑嘶哨。
何言笑就这样跟着他学,嘶嘶嘶的练了一路,到了地方也没吹出像样的声音,舌头都麻了。
他们要去的小农庄,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挨着一座小土山。
这小农庄没有名字,整个农庄与古河村一般大小,里面有五十亩良田。
其中罂粟种植在一片池塘旁边,种的并不多,此时已经是一片青翠的幼苗。
酒不醉说,这罂粟是农庄里的菜农偶然发现的。
起初那菜农只当是种花种着玩。
后来也是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罂粟壳和种子做调味料,做出来的菜特别香。
再后来,菜农为了邀功,就将他的发现告诉东家。
于是,东家便将罂粟壳放进了巧面馆的面里,生意渐渐的红火起来。
何言笑歪着头瞅着酒不醉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买下杨记巧面馆与这个庄子,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呢?”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酒不醉摇头晃脑道。
“笑儿,你就别操心了。”杨瑾煜拉着何言笑绕过罂粟田往前走,“我带你去看看罂粟的存货。”
何言笑撇撇嘴,不说就不说!
杨瑾煜拉着何言笑进了一个四合院。
这四合院就是粮仓。
其中一间屋子里放着晒干的罂粟壳与黑芝麻一样的种子。
何言笑看了看那些种子,几乎都成熟了,完全可以榨油,剩下的渣滓还能做调味料。
罂粟壳其实是很好的药材,最重要的一点,罂粟壳能治肺结核。
何言笑一直念念不忘罂粟,就是想拿来给大哥何言信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