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方尹之提亲什么的,何言笑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才不信东方尹之真的看上她了,以商人的角度来看,东方尹之只是对她如今的身份感兴趣罢了。
镇东将军义女啊,拿出去说也是很风光的。
看完了礼单,何言笑将礼单随手丢在一边。
何言信想起什么,问道:“笑儿,我听妹夫说你已经赎了身。那卖身契呢?你已经毁了吗?”
“是啊!”刘氏与宋妈妈也都想起这茬,齐齐问何言笑,“卖身契呢?”
“啊!卖身契我记得塞在衣服里的……”何言笑这才想起卖身契的事。
扬手摸摸胸口,方才穿衣裳的时候也没见卖身契啊?
“小姐身上的东西,我都放小姐的荷包里啦,我去拿!”絮儿颠颠的跑去柜子跟前拿出何言笑的荷包,跑回来呈给何言笑。
何言笑接了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叠的整齐的卖身契。
打开看了一眼,便将卖身契递给大哥何言信。
何言信看了一遍卖身契,一脸欣慰笑意的将卖身契递给刘氏。
刘氏急忙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眼泪汪汪的将何言笑的卖身契丢进了炭火盆。
一股耀眼的火苗窜起,那张何言笑的卖身契转瞬化为灰烬。
一家三口齐齐长出一口气,这四年来压在他们心底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哎,这下可好了,去了一块心病啊!”宋妈妈叹道。
“宋妈妈说的是啊,可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刘氏拍拍自己的胸口,拉住女儿的小手道,“我的笑儿再也不是人家的童养媳了,再也不会遭人耻笑了。”
“娘,看您说的,如今有人敢耻笑女儿吗?”何言笑巧笑娇嗔道。
她如今可是镇东将军的义女。
若说这青沁两州有人敢耻笑她,那估计就只能是宋家的人了。
“笑儿说的不错,”何言信俊逸微笑道,“如今以笑儿的身份,除非是宋家的人,此外没人再敢对笑儿不敬。”
“说起来啊,这小姐府也该换匾额了呢。”宋妈妈笑说道。
何言笑恍然,拍拍宋妈妈的手道:“还是宋妈妈想的周全,这小姐府的确该换匾额了,就换成何府,宋妈妈来找人制匾吧。”
“那笑儿可要亲自题字?”宋妈妈问道。
“我?我的字可不行,我大哥字好看!”何言笑道。
“那用了午膳信儿就去写副字吧。”刘氏一脸慈爱微笑的说。
“孩儿晓得了。”何言信应道。
说完了匾额的事,宋妈妈又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笑儿,前日有个姓吴的婆子,带着她的孙子孙女来庄子里,说是来投奔你的,你可知道这事?”
“嗯?姓吴?”何言笑眨巴眨巴眼睛,她脑子里怎么就没有一个姓吴的婆子呢?
“怎么?你不知道这事?”宋妈妈问。
何言笑歪头想了想,“宋妈妈,你说那婆子带着孙子孙女?”
“是啊,”宋妈妈点头,“那孙女好像叫孙绣,说是你答应让她入小姐府做绣娘……”
“哎,我知道是谁了。”何言笑扶额,“原来是孙二奶奶一家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孙二奶奶到底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