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姜昌要害南菱君?”刘氏惊异道,“为何呢?”
“因宋妈妈要管傲河山庄的账务,眼下正在与南菱君交接何府账务。那姜昌在账房熬了多年,如今南菱君一来便要爬到他头上,他心里定然是不服的。”
何言笑抬眼看着自己娘亲道:“娘,大户人家里那些下人的心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后遇到事情,娘要多往深里想想。”
刘氏就是考虑事情太短浅,这也是因何家的日子一向清贫简单。
“噢,还有这回事啊……”刘氏呆呆的,心想这人的心思真是可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娘要记住女儿这话。”何言笑温声道。
刘氏心思烦乱的点点头,“是,娘记住了,娘会好好想想的。”
何言笑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好温言安慰娘亲。
茵儿与月云端了茶点来摆在几上,何言笑哄着娘亲喝茶吃点心。
母女俩在暖阁等着抓人的消息,何言笑也借此机会歇口气。
这几日忙于交接,她可是连能坐下的时候都很少。
话说昏迷的南菱君被两名天谪山弟子背回他的住处歇息,在暗处观望的姜昌很是心惊。
他原以为,何言笑并不怎么理会南菱君,想来这南菱君只是何言笑随便捡回来的而已。
若是南菱君与内院丫鬟做出苟且之事,何言笑定会心生厌恶处置了南菱君。
可是眼前看起来,似乎这位新晋的二小姐,与他想的很是不一样。
这事若是那位宋大小姐处置,定然两人都活不了。
可是何言笑却命人将南菱君背回住处?
这是不打算怪罪南菱君吗?
姜昌害怕了,并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挑唆烟翠给南菱君下药。
如今只盼望着,烟翠别将自己抖出来。
姜昌满心惴惴的回了账房,可是他却怎么样安不下心来,屁股长钉子似的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花云得了何言笑的吩咐,兴冲冲的跑到前院。
这时候絮儿已经安排好天谪山弟子的住处,正打算回内院找何言笑复命。
见花云跑来,絮儿奇怪的问:“你怎么来了?”
“小姐让我找六师兄抓人!”花云笑眯眯的说着,越过絮儿跑向司空少玄,高声道,“六师兄!主子有命,请六师兄带人去账房抓个叫姜昌的记账先生!”
絮儿吓了一跳,接着便无力扶额。
既然是去抓人,你嚷嚷什么啊?
若不是知道你的底细,还当你是故意给那人报信呢!
司空少玄正与杨瑾煜商量如何布置何府安防,听花云这么一嚷嚷,二人都皱起眉头瞪向花云。
“嚷嚷什么!”司空少玄一脸严厉的斥道,“你这是要给那人报信,好让他快点逃吗?”
“啊!”花云一惊,忙捂住嘴。
杨瑾煜摇头,“都已经嚷嚷出来了,再要训斥还有何用?快带人去抓人吧!”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空少玄没好气的再瞪花云一眼。
这可是他来何府的第一次办差,若是因为花云嚷嚷吓跑了人犯,他抓不住人,脸面往哪放?
“六师兄,十师兄,我知错了……”花云蔫蔫的低下头。
二人没搭理她,司空少玄纵身跃上正厅房顶,站在最高处凝目寻望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