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丫鬟都是伺候主子的大丫鬟,以她们的身份,是不必来搀扶黄荣这个小小的知县的。
何言笑又吩咐弟子侍卫上茶,一个弟子侍卫应是离去,黄荣坐在椅子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来这一趟,不受点罪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总得让二小姐出出气不是?
堂屋内众人看着知县黄荣被何言笑两句随便的话吓得那样,都忍不住偷笑。
他们都是见识过何言笑小嘴的厉害的,如今看着何言笑欺负知县,只觉有趣的紧。
黄荣拿出帕子沾沾满头冷汗,陪笑说道:“下官愚钝,让二小姐见笑了。”
“没什么见笑的,倒是让我看到知县大人为官清廉。”何言笑笑着说道,“这次竟让知县大人连夫人的嫁妆都动用了,真是让我于心不安啊。”
“哪里哪里,这是下官该做的。”黄荣忙道,“二小姐的属下因下官失察受了冤屈,下官自当赔礼,只盼二小姐能多宽限些时日,让下官能将陈石头抓捕归案。”
“抓捕陈石头的事好说,知县大人只管去抓,什么时候抓到都行,我不着急。”何言笑笑着说。
“多谢二小姐宽宏。”黄荣又放下一桩心事。
看来这次送礼是送对了,总算是不必担心抓不到陈石头,混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所以说镇东将军宋源是青沁两州的土皇帝呢。
虽然宋源主管这两州的军事,但汉文帝特赐宋源监管政务,有权任免两州治下官员。
当然,这也不是说白给宋源这么大的权利,比如说这两州的军队,就得宋源自己掏钱养着。
除非有大的战事,宋源才能伸手向朝廷要银子。
汉文帝也不怕宋源有异心,一是宋源手中的军队,就是加上城防军,也不过十万人。
再者说,宋源的父母与大哥都在京城。
说了这么半晌的话,弟子侍卫才给黄荣上了茶。
黄荣被何言笑折腾了一回,也十分渴了,忙不迭的端起茶碗喝两口润润喉。
刘氏看完了礼单,很是惊讶的小声对何言笑道:“笑儿,这礼单上有三千两银子呢,这么多银子,咱们就这样收下合适么?”
“娘安心,没什么不合适,这是他赔给咱们的压惊礼。”何言笑小声回道。
大猴受了那么重的伤,让黄荣赔这点礼已经是便宜他了
刘氏点点头,将礼单递给身旁的儿子何言信看。
这礼单上比较贵重的,除了三千两银子,还有一棵百年老山参,其他的也就很平常了。
何言笑猜想,这黄荣说的拿了他夫人的嫁妆做赔礼,大概这百年老山参就算一样。
何言笑收下了礼,黄荣安下了心,也不必担心抓不住陈石头无法向何言笑交代,这便是皆大欢喜。
与安了心的黄荣又说了两句闲话,何言笑便提起手里有个庄子和面馆要过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