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吧,还有的热闹看呢!
宋铭在前院气得跳脚,却左右找不着人撒气。
他不是个胡来的,不会跑去跨院找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人欺负。
再者说,他还得讨何言笑欢心呢,真把人得罪死了,他回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内院里,何言笑回了厢房后真就睡下了。
这等于是跑了一整天,她也是挺累的。
睡前她吩咐羞云与絮儿,谁来请都不见!
不养好精神,她怎么应付宋倾淑与宋铭这一对姐弟?
宋妈妈料理完了何言笑交代的事,马不停蹄的进了内院找何言笑。
得知何言笑真的睡下了,宋妈妈便坐在堂屋烤着炭火炉,做着绣活。
儿子在军中辛苦,她这个当娘的也是心疼的,要给儿子做棉鞋棉袍穿呢。
反正她宁愿在这等着何言笑睡醒,也不愿去前院挨宋铭炮轰。
何言笑睡了,羞云絮儿便在外面守着。
不多时,果然来了个丫鬟,说大小姐请二小姐过去说话。
因之前有何言笑的吩咐,二人自然将这丫鬟挡了回去。
宋倾淑在东溪阁,正耐着性子等何言笑过来见她呢。
派了丫鬟去请了一次,丫鬟说二小姐睡下了,气得宋倾淑差点砸了茶碗。
自己在这巴巴的等着何言笑,她倒好,连个面都不露就睡觉去了?
无暇与细雯又劝了半晌,好歹劝住了宋大小姐的暴脾气,宋倾淑只好拿起荷包继续绣鸭子,憋着一肚子气等何言笑登门拜见。
反正何言笑这一觉睡得,把宋家姐弟俩都气得不轻。
无暇心里暗自赞叹,这位二小姐不简单!
人是回来了,可是还没露面呢,就把大小姐与三少爷气了个跳脚。
就这样,两位小姐少爷都还不能硬冲过去收拾何言笑,还得一边生气一边巴巴的等着她睡醒。
这气势,这威风,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想到同样是义女,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与排场,无暇便有些下气。
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么?
不管这些人都怎么想,何言笑是安然睡到晚膳十分才被絮儿叫醒。
宋妈妈在夕阳渐暗时便不再做绣活了,见何言笑醒了,也不等通禀,便进了东暖阁。
何言笑心知宋妈妈为何等着她,见宋妈妈进来,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何言笑便笑着说:“宋妈妈,你这是在我这躲清静啊。”
“你还知道啊。”宋妈妈笑嗔道,“你一回来就睡觉,把那两个气得跳脚,我哪敢杵在外面给你当挡箭牌啊!”
“哦?那个宋铭也跳脚了?”何言笑一扬眉,一脸很有兴致的笑意道,“他那脾气,跟宋大小姐挺像啊?”
“可不是。”羞云搬了把椅子搁在梳妆台旁,宋妈妈坐下道,“那宋铭,脾气与宋大小姐如出一辙,也是宋将军如今唯一一个与你年龄相当的庶子。我猜测宋将军将宋铭送来,许是想着你与宋大小姐处的好,或许也能与宋铭处得来。”
“切!倾淑能与宋铭一样么?”何言笑不屑道,“倾淑脾气不好,可她单纯,品性不坏。那宋铭,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我可不信,义父生的孩子都和倾淑一个傻样。”
“你说的这话,倒是说对了。”宋妈妈接过羞云呈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道,“宋将军也就有宋大小姐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所以宋大小姐才会被宋将军宠成这么傻。宋将军其他几个庶子,无论脾气秉性如何,可都是人精型的,这一点与宋将军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