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债主不愿示弱的纷纷说道。
何言笑默不作声的笑看这些债主说完,待雅间内静了下来,何言笑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用火烧春抵债也行,靖国公世子预定我的火烧春出价五十两银子一斤,各位也照这个价钱走吧。乔小乙。”
乔小乙听见吩咐,一脸淡笑的拿出账本,牛老头接着拿出笔墨纸砚。
侍卫上前将桌上的酒菜撤走,乔小乙在桌上放好账本,牛老头帮着他磨墨。
众债主都是一呆,那年长者瞪着眼睛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这火烧春,竟,竟然,要五十两一斤?”
“是啊,五十两一斤。”何言笑微笑道,“这是最低的价钱了呢。”
“怎么郝世子早就跟二小姐定了火烧春?”一个中年债主疑惑的看着何言笑道。
“对啊。”何言笑笑看那个中年债主,“你若是不信,尽管去找郝世子对质好了,我想郝世子也该回青州城了吧。”
“郝世子在何处见过二小姐?”那中年债主追问道。
何言笑微笑看着他,却不再言语了。
呼延玉海却冷着脸上前一步道:“你为何对郝世子的事如此关心?难道你与西京商会有勾结?”
那中年债主一愣,其他的债主也都齐齐停住说话看向他,只有低头记账的乔小乙没理会。
“呃,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那中年债主垂下眼帘强作镇定的说。
何言笑轻蔑一笑道:“既然我已经答应各位以火烧春抵欠账,各位就找乔小乙记下自己要多少火烧春就好。其他的事还是少操心,省得惹祸上身。”
听何言笑这么说,那些心里没鬼的债主忙找上乔小乙报自己定多少火烧春,折多少欠债,余下的银子怎么付清等等。
这样的好酒五十两一斤,其实并不算贵,他们打算着转手卖出去就能翻一番!
在座的十个债主,只有两人的眼神有些狐疑,就是那个追问何言笑的中年债主与那个最为年长者。
这两人都是成衣铺的债主,点心铺那边的三个债主倒是都没心虚。
何言笑想着,点心铺的债主不多,且有那个太监御厨李永利煽风点火,倒是不必与西京商会勾结。
十个债主先后都定了酒,乔小乙奋笔疾书间记清楚了每个债主定了多少酒,记到最后乔小乙便笑了。
记完了所有债主的账目,乔小乙笑着对何言笑道:“东家,我算完了,这些老爷们定的酒不但抵清了咱们的欠债,还有不少盈余。”
何言笑微笑点头,可不是吗?就算不用笔算,只用心算就能算出来。
五十两一斤的火烧春,一百斤就是五千两银子,这足以还清债务了。
至于多出来的,自然就是赚的咯。
一个债主等着乔小乙说完了话,迫不及待的说:“二小姐,这些酒何时可以送到?”
何言笑道:“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酿酒的活我想众位心里也清楚,只发酵一道工序就得一个月,所以众位定的酒只能等一个月后才能送来。”
众债主点头称是,脸上都表现的很高兴,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
反正外面有兵卒包围珍味楼,这些债主也不敢对何言笑如何。
何言笑又道:“既然诸位定的火烧春已经足以让我手里的成衣铺与点心铺还清诸位的债务,而且还有盈余,那么这些多出来的盈余就算是我向诸位订货的银子吧。”
“啊?”众债主一惊,有的看向那年长者,有的看向那中年人。
当初可是这两人怂恿他们趁着二小姐不在上门逼债的,这回他们自然要问这两人该怎么办。
这火烧春一百斤就抵了欠债,还能有盈余,可他们连个酒星都没看见呢,银子也没落着一文,就何言笑这么两句话,他们就得继续给何言笑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