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说,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稀少的,他想要,可以,拿银子。
唐海林倒是一点也不小气,一张万两的银票直拍在何言笑眼前。
何言笑立马笑弯了眉眼,叫乔小乙过来跟唐海林记账订货,那一万两银票她便揣怀里了。
罂粟粉与罂粟油都按六十两一斤卖给唐海林,这一万两银子先记账,什么时候给够了一万两的货什么时候算完。
反正眼前罂粟粉与罂粟油出产不多,想要也没有。
眨眼间到了十二月上旬,何言笑的生意做的差不多,便要收拾东西回家过年。
去年过年是在将军府躺着病过去的,今年过年说什么何言笑也要回家陪娘亲大哥过。
就在何言笑准备跟宋源辞行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
这天是十二月初六,夜空飘雪纷纷,何言笑在珍味楼请了生意上的众合作商贾用晚宴,这才懒懒而回。
眼看着要回家过年了,这次请客吃饭是何言笑与那些合作商贾的一次联络感情,她还特意送了那些生意友人每人一坛火烧春。
因喝了两小杯白酒,何言笑歪在马车里晕乎乎的打盹,羞花姐妹一左一右的护着她。
这两天杨瑾煜也在安排他们那边的事,打算尽早安排好便跟媳妇一起回傲河山庄过年。
等过完了年,杨瑾煜便要带何言笑去天谪山祭拜先祖。
何言笑靠着羞云迷糊的想着,也不知这次去天谪山,那个老不死的若兰擎又会怎么刁难她。
不过既然杨瑾煜会带着她去,应该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吧。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呼延玉海的断喝道:“什么人敢惊扰二小姐车架?!”
“我,我,我求见,二小姐……”一个年少却虚弱的声音哀求道。
何言笑精神了点,扶着羞云坐直身子,一旁的花云便掀开窗帘道:“怎么回事啊?”
“有个人扑上来拦住了马。”呼延玉海道。
何言笑懒洋洋的瞥一眼厚厚的棉窗帘外飞扬的雪花,懒洋洋的说:“羞云,你出去看看吧。”
“哎。”羞云答应一声下了车。
花云摸摸何言笑手里的暖炉似乎不怎么热了,便又换了一个装好新炭的暖炉给何言笑抱着暖手。
外面传来羞云的询问声,一个少年嘶哑的回话声,没两句何言笑就听明白了是谁拦了她的马车。
那个拦她马车的少年,竟是她买回去后给治好了伤,又不告而别的那十三个高手中的一个,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问明白了少年的身份,羞云便不再多问,走到车窗前低声道:“主子,那孩子说他叫十八,是来求你救人的。”
“救人?”何言笑一下子精神了,眨巴眨巴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羞云。
羞云点点头,“主子,怎么处置?”
“先回宅子吧。”何言笑吩咐道,“把那孩子带上来。”
羞云应是而去,何言笑探头看着窗外,只见一边黑暗的路边,一团血污身影团缩在地上。
羞云过去抓住那团子的后领子,提起来便过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