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龙闻言一怔,沉思不语。
少顷,在竹灵倩满目期待的注视下,李景龙不置可否的问道:“能认出这伙刺客是谁的人马么?”
“呃,当然可以。”竹灵倩愕然应声,心里颇为失望,脸色不太好,索性身处黑暗之中,李景龙看不到她的表情。
稍稍平复情绪,竹灵倩指着那群鬼鬼祟祟的黑衣刺客,低声道:“那三个披挂铠甲之人的背影,看上去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三人就是阁诚节三兄弟。三人之中,前面那个身形高瘦的是阁诚节,中间体格魁梧的是阁诚崇,后面那个像猪一样肥胖臃肿的是阁诚进。”
“嗯?”李景龙神情一震,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吟道:“如此说来,他们此刻围困的营帐便是阁罗凤的中军帅帐?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想抓个敌兵拷问阁罗凤的帅帐在何处呢,不承想,阁诚节三兄弟竟然直接给我们带路,而且···他们似乎比我们还急,居然赶在我们前面抢先下手。这样也好,今晚我们有热闹可看了。嘿嘿~~~”
竹灵倩闻言后颇感振奋,暗道这才是我竹灵倩的男人,心有灵犀,不谋而合。
“那我们就隐藏起来,隔岸观火,坐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而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等竹灵倩把话说完,李景龙便摇头说道:“不,渔翁虽好,却要有鱼可收才行。你仔细观察阁罗凤的营帐周围,是不是太安静了?
不仅如此,这座营帐几乎完全不设防,以至于阁诚节三兄弟仅凭两百余人就能悄无声息的合围整座营帐。这可是阁罗凤的中军帅帐,防御竟如此之差,简直不堪一击。难道说鼎鼎大名的‘罗凤战神’是夜郎自大的狂妄之徒?”
“呃?”竹灵倩闻声惊诧,疑声道:“听你一说,还真是很安静,这不符合常理呀?据我所知,阁罗凤与阁诚节三兄弟争斗多年,任凭阁诚节兄弟三人使出浑身解数,他始终技高一筹,游刃有余。可眼前情形却是···莫非他早有预谋,故布疑阵引阁诚节三兄弟先出手,而后狠下杀手,以绝后患?”
李景龙颔首点头,“应该是这样。阁罗凤其人不仅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还智谋过人,文韬武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阁诚节三兄弟怀有极重的提防之心,无论何时,只要有阁诚节三兄弟在身旁,他始终保持告诉戒备,此番征讨我浪穹寨也不例外。
因此我猜测,在他心里,想方设法除掉阁诚节三兄弟比剿灭我浪穹寨更重要;毕竟,于他而言,争夺南诏储君之位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在尚未除去阁诚节三兄弟之前,他绝对不会掉以轻心,更不会疏忽大意,哪怕是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
竹灵倩闻声色变:“那眼前···这是个圈套?”
“对。请君入瓮,兵家常用的谋略,如今被阁罗凤用在他的三个弟弟身上了。”
“那我们怎么办?”
李景龙凝视着那座静寂的营帐,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意:“阁罗凤是我们的敌人不假,可阁诚节三兄弟也不是我们的朋友。
人算不如天算,此番我们既然碰上了,自然要善加利用,把南诏大营搅个天翻地覆。待会我们尾随阁诚节的队伍之后进入帅帐,推波助澜,让他们兄弟之间的厮杀更猛烈些,然后各个击破,逐一斩杀敌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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