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臧霸,就连那几圈围着的官兵也是哗然,那战张锋的大名传遍天下。
说他是在二十万人马里,片叶不沾身的生擒敌军主帅,还算是人数最少的版本。
张锋难免红了红脸。那臧霸脸色都变绿了。
“阁下就是‘小温候’张锋?”臧霸的声音战战兢兢,不知是见到传说中的偶像张锋激动,还是因为张锋的到来彻底断了自己的生念。
“正是张某,阁下就是宣高?”张锋又卖弄了一回自己的历史知识。
“小民正是……将军何以知小民贱字?”连应劭也吃惊了。
“宣高敢以数人之力对峙数百官军,如此勇力,何不效力于朝庭?”张锋开口就摆出当年诱导****那一套。
“哼,要某堂堂七尺男儿去那董贼面前摇尾乞怜,誓死不为!”
听听,这才是男人哪,张锋感叹着,应该把黄琬老儿抓来听听这话。
“宣高误会了,某是指曹公处。”
“莫非是当日一家独追董军之孟德公?真义士也,某也为其忠义之名所感,只是眼下……”
臧霸看了看囚车里泪水涟涟的老父,又看看身边几个兄弟,眼中一丝悲色。
张锋习惯性的摇了摇扇子,朝着身边的应劭道:“太守大人,今天下崩乱,正用人之季,吾观这臧霸虽不习管教,但勇力过人,吾当荐之于主公处,未审均意如何?”
应劭眼里一片惊慌,如何,你叫我能如何,如果这臧家父子当了曹操那里,把自己那些狗皮倒灶的事一说,那我不完蛋了!
你个死人,昨天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你今天却没事跑来这里来抽风!
嘴上却不得不说道:“既是将军求情,劭断无不应之理!来人,与我放人!”
几个衙役跑上来打开囚车,放出路都走不稳的臧戒,和臧霸双双跪于张锋马前:“多谢将军活命之恩,某父子愿为将军执缰牵马,效犬马之劳!”
张锋忙翻身下马,把两人扶起:“不是为某,是为我家主公曹孟德。宣高勇武过人,主公见之必喜!”
臧霸一指身后那受伤的数人:“将军,此皆霸兄弟也,名唤孙观、吴敦、尹礼。求将军一并收录。”
张锋一笑,摇了摇扇子:“这也容易。”
众人搀扶着蹒跚着过来又给张锋跪下:“多谢将军。”
张锋乐呵呵的:“不用客气,请起请起。”
原想着招个太史gg就行了,没想到遇上了臧霸!看来还是要多看看史书才好啊。张锋心里得意的想。
养好了伤,张锋带着众人与应劭“惺惺”作别。假惺惺的惺。
“不知将军将往何地,劭可派兵相送。”
“不敢劳太守大人大驾,锋往北海一趟,然后返华县取主公之父回陈留也。”张锋根本没想到应劭套自己话,在想办法对付自己。
一路上,最活泼的孙观被其他三人怂恿,不停的在张锋面前鸹噪。
“将军,听闻你武器是方天画戟,怎的不见?”
“又不是行军打仗,带着累赘!”
“将军,听闻你董卓六十万人马中进退自如,果如斯乎?”
“此皆世人谬传也,止五万人耳。”
“将军,听闻‘狂将军’单骑闯董营,生擒敌帅徐荣。人言狂将军、小温候身长九尺,身宽亦九尺,为何今日得见,便如同一个书生一般?”
废话,身长九尺,身宽九尺,那还是人吗?那是魔方!
“将军……”
张锋被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折磨得几乎疯。
不过众人非常高兴在张锋身前当差,个个混了一身戎装,骑了高头大马,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出奉高东上至股阳,过临淄,再一路向东,便是孔融治下的北海郡。
当日在联军里,这厮还嘲笑过张锋,不过应该不会如此记仇吧?再说演义里把这人说得高才,大义,而且好客。
算了,为了稳妥起见,张锋直接赶往黄县,太史gg可是出生在这里啊。
不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张锋只带着黄忠诸人入黄县,留臧霸带着五十骑在县外驻扎。
一路打听到太史家,门前萧瑟,一间破草屋,一扇柴扉虚掩,唯一有点生气的就是养了一只朝着张锋等人狂吠不已的狗。
院里一个石磨,许久没人用过,因为上面厚厚一层灰。泥地上到处是那只狗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