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未行几里,见前方树林隐有人影促动,却待近前,便有百人大喊冲出,将我围住,若非贼人大多无马,定被缠上。”家兵拍马赶到,慌忙道。
五名护卫为首的骑士脸色严峻,听到手下报告,忙对卫宁道:“公子快上车,贼人势大,我等先护公子后撤!”
却在这时,大道尽头已经渐渐响起山贼的喊杀声来。
卫宁脸色一变,脑袋瞬间想了想道,“马车笨拙,行走缓慢,我这病体也无法乘马,跑不了多远。我们来时刚过一河,水势湍急,我见河道只有一桥,可速退往该处,我自有定计。”
情况紧急,一行人也不多言,调转马头便往回匆匆急退,只是马车显得笨重累赘,速度怎样也快不起来,眼见喊杀声越来越大,这才跑过桥头。
“照此速度迟早被那贼人追上,你等四人速去多砍树枝挂于马尾,于林间来回驰骋,扬灰起尘,响起马踏之声,以为疑兵。待听我令,皆与我大声喊杀。”卫宁慌忙对四名护卫道。
接着转过头来,对那为首家兵道,“我听父亲曾言,你曾数次护卫家中车队前往草原,习得一手好箭。可随侍在我身侧,奉孝……恩,你和緑萼呆在马车内切勿出声。”
却说众贼眼见事情败露,慌忙冲出,但大多无马,无奈两人共乘一匹,只二十多骑追赶而来。
追到桥边,只见一白衣少年镇定自若立于马车前,手提一葫芦,仰天尽自灌饮,似对周遭事物全然不知一般。
身边一壮汉背弓握剑,怒目瞪视。又见桥后树林尘土飞扬,马踏声此起彼伏,心里忐忑,顿时催马停下,大疑。
“不是说他们只又五人吗?为什么还敢如此镇定,莫非有诈?”
忽而见那白衣少年放下葫芦,对众人诡异的笑了笑。
蓦然脸色一变,只听他道:“尔等还不中计!我奉阳翟太守之名,以身为饵,不过诱你等前来受死。太平张角祸国逆贼,妄图倾覆社稷,朝廷早已知晓,你那两道人,通风报信以为我等不知否?我身后大军将到,尔等当死无葬身之处。”
众人大惊,太平道秘密筹划,很是隐蔽,不想一口被少年道出,所有人顿时心里恐慌,不知所措。
却不曾仔细听到,那马蹄声音杂乱而小,心情慌乱之下,错以为大军还远,正在赶来。
一声箭响,贼人中有人当即中箭而倒,却在这时,少年身后喊杀声大起,众人大骇,以为官兵快到,慌忙唤道,“中计啦!快撤!”
脸上恐惧,纷纷回马向后逃走。
卫宁看贼人退走,顿时身体一虚,瘫软倒地,“妈的,学那张飞一声吼吓退百万兵,真要命。还好眼前这些不过是群普通草寇……”
贼兵退去,卫宁心头大石落下,前翻惊恐加上压力骤消,这却突然胸口一疼,咳嗽连连,险些昏阙过去。
卫宁也知道现在情况依然危机,只得勉强提起声音,对身边壮汉道,“扶我上车,此处不可久留,贼兵倘若回过神来,见无追兵,定然起疑,我等当速速退走……”
“喏!”壮汉此刻已经五体投地,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死战在所难免。
骤然见卫宁一语就吓退贼人,心里佩服间,慌忙将卫宁扶上马车,催促车夫速速回赶,一边唤回那还在树林里来回奔跑喊杀的四名骑士。